什么?帮兄弟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俩货色!”
手上的塑料扫帚柄一点儿都不禁用,才砸了一下就折了。舒有成见此,干脆将它随手丢在了地上。贺意看见傅越明替自己挡下痛苦,压制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全面爆发,一时间连痴傻的伪装都忘了继续。“艹!找死是吧!”这狗东西,还敢玩阴的?护在腰上的手部力道忽地一松,怒气正盛的贺意迅速冲了出去,快准狠地给了舒有成一拳,后者的惨叫声瞬间响起。“……”才止住晕眩的傅越明慢半拍地收回手,脸上难得浮现一丝不确定——等等?贺意刚刚是在骂脏话吗?…凯叔带着司机老傅快速赶了回来,一看见贺意和舒有成居然扭打在了一块。司机老傅二话不说地冲上去拉起了偏架,“小先生,你小心点。”凯叔察觉傅越明后颈不正常的红痕,连忙靠近,“二少,怎么回事?”“……没事。”傅越明抬手示意安静,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将手挪到眼前看了看——原本层层叠叠的光影开始凝聚起来,虽然还是特别模糊,但隐约已经能辨认出手指的形状和颜色。 “二、二少?怎么了?”凯叔被傅越明莫名的神色吓得心脏直跳,生怕他好转的眼睛再度出现问题。“没事。”傅越明出声坚定了些,试图朝近处再测测视力。沙发边上,早已酒醒的两位朋友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帮忙,结果就冷不防地对上了傅越明投来的目光。“不想跟他一样坐牢的话,就趁早给我离开。”锐利浓郁的眉眼配上一米九的身高,即便往那一站就够震慑人心了。两人面面相觑,那点‘帮忙打架’的冲劲立刻消失,“我、我们是被他喊来喝酒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对,你们家里的事,我们俩不掺和不掺和。”他们俩都是舒有成在牌桌上认识的赌友,偶尔通宵打完牌就聚在一块吃喝消遣,顶多称得上一声‘酒肉朋友’。大概一周前,两人提起了想要合资做生意,结果坐在边上的舒有成听说有利可图就想要掺上一脚,但是被他们打马虎眼敷衍了过去。昨天舒有成突然邀请他们到‘家’中做客,两人原本还真以为他有点小资产,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是这副情况。这种德行的人能做合伙人?怕是以后还要背着他们捞油水吧!两人想到这儿,立刻左脚绊着右脚趁乱立刻跑走了。…门口的打斗还在继续。贺意和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舒有成扭打在一起,司机老傅想尽办法拉偏架,陈玉音想要上前帮忙,但怕伤到自家儿子的舒婉拽着她不让靠近。呼天喊地的,动静闹得还不小。傅越明试图在模糊视野中寻找贺意,虽然还是无法辨别出清晰的面容,但至少天蓝色衣服的小身板很好辨认。傅越明怕贺意吃亏,“贺意,过来!”贺意正揍得尽兴呢,忽然就听见了傅越明的指令,他握起的拳头松了一瞬,在心里暗叫‘糟糕’,连忙垮着一张委屈脸跑了回来。“二哥,他欺负我!”一如既往的装乖开场白。傅越明垂眸看着视野里的模糊身影,隐约看见贺意的脑袋上顶着一撮小呆毛。估计刚刚打架时才闹乱的。傅越明压住那点无奈笑意,明知故问,“你去打他了?”刚刚趁着司机老傅控住舒有成的间隙,贺意捡漏似地拳打脚踢,还专门往最容易有痛感的关节去揍。别看舒有成现在脸上还好好的,身体各处肯定疼着呢!贺意内心骄傲,表面卖惨哼唧,“没有,我手疼。”舒有成被力气更大的司机狠狠牵制,被贺意趁乱踢中的膝盖又痛又麻,整个人都已经快跪在地上了。他听见贺意这声委屈呼痛,憋屈更甚——靠!疼什么疼?刚刚下手最狠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别墅区的安保领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走了进来,“你好,我们是义亭区派出所的,是谁报的警?”凯叔连忙响应,“是我们这边报的警。”派出所和别墅区就隔了一条马路,因此出警速度很快。傅越明重新将贺意护在身后,主动出声,“你好,我是这套房屋的所有人,这对母子未经允许擅闯。”除了凯叔,在场其他人听见这话后皆是一愣。房屋所有人?不是托人脉关系才找到的出租别墅吗?贺意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傅越明,心尖忽地泛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微妙。傅越明趁着众人愣神,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