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许沁,孟宴臣赶紧回了家。
“哎?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薛杉杉第一张大饼还没烙完,孟宴臣就赶回来了。
“嗯,一点小事情。”孟宴臣走到薛杉杉边上,
修长的身体斜靠在流理台上,微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薛杉杉。
“要刷点酱不?刷点甜辣酱,升级为酱香饼。”薛杉杉专注的烙饼,抬头憨憨的问道。
“都可以,只要你做的,我都爱吃。”孟宴臣忍不住开始说骚话了。
但薛杉杉还是迟钝的继续烙饼刷酱。
孟宴臣把薛杉杉烙的第一张饼吃掉后,刚好是上午十点钟。
“杉杉,我再出去一趟,吃饭都不用等我。”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和薛杉杉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孟家别墅。
此刻,看着突然回来的孟宴臣,孟父孟母既高兴又有些惊讶。
“宴臣,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付闻樱优雅又温和的问道。
只见孟宴臣表情严肃,握紧了拳头,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鼓足勇气。
“爸爸,妈妈,我有一件事要请求你们。”孟宴臣颤抖但坚定的说道。
孟父孟母对视一眼,便意味深长的看着孟宴臣,“你说吧,宴臣。”
“我最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并不符合你们的要求。
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并且允许我们的发展。”
孟宴臣说话间,仔细观察父母的表情变化,但见他们喜怒不形于色,无法发现端倪。
气氛凝结许久。
孟宴臣微收着肩,站立在那里,隐忍又坚韧。
付闻樱叹了口气,优雅又威严的开口道:
“你说的女孩,是薛杉杉吧?”
孟宴臣瞳孔猛的一震,面色难看,带着一丝苦笑,
“妈妈!您已经知道了吗?难道您一直在……”孟宴臣问不下去了。
是啊,哪怕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哪怕他已经成为了被规训的提线木偶。
还是逃不脱孟家的压制和控制。就像许沁从小到大对自己说的那样,孟家太压抑了,被驯服的野兽是没有自由的。
孟宴臣苦涩的闭上了眼睛,等候足以倾覆他世界的狂风暴雨。
出乎意料的,孟宴臣没有听到付闻樱的怒斥与责骂,也没听到孟父含蓄又失望的劝导。
有的只是安静。
“宴臣呐,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么灭绝人性、这么可怕的父母吗?”孟父无奈摇头苦笑道。
“妈妈刚才还很高兴,你愿意向父母敞开心扉。结果你似乎怀疑,妈妈每天在监控你。”
付闻樱叹了口气,也故作伤心失意。
见孟宴臣仍然不解。付闻樱直接拿出一份体检报告单。
“上周五晚上,你打电话给小顾去安排疗养院做体检的时候,我和你爸刚好也在你顾伯伯家。当时就知道了这件事。
至于后来你带这个女孩儿回家的事,我们一开始真不知道。
但你们同进同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会不传到我们耳朵里来。”
付闻樱见孟宴臣脸色灰白、神色惨淡,即将许沁附体了,赶紧直奔主题,向孟宴臣亮明立场,说出心里话:
“宴臣,你刚才说,她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那你觉得,我们孟家的要求是什么?”
门当户对?
是,妈妈曾经是说过,恋爱结婚,一定要门当户对,物质条件相匹配。
但宴臣,没有一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获得幸福。
之前你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妈妈一直都知道,心里真的很着急。
遇到薛杉杉后,这一周你的变化妈妈看在眼里。
薛杉杉呢,妈妈找人调查过,家世学历确实普通,但性格和人品是过关的。
她和那个宋焰,本质上就不一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妈妈不会反对,
但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开始一段感情,不要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听了这番话,孟宴臣直接原地复活。突然感觉以前许沁说的孟家压抑就是狗屁。
这不是压抑,这是一种保护。孟宴臣顿悟了。
“妈妈,对不起,我误解了您的用心良苦。我这些年,都……”孟宴臣发自肺腑,但又惭愧的哽咽着。
妈妈,我这些年都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