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又有思考过的问题。

“明明你们每一次循环结束后，都会想起所有记忆，包括循环中的，那为什么你们就并没有将他们当一回事，还是说你以为你们真的太特别了，而他们只是一群没有意识的只能在黑水河里面游荡的孤魂野鬼，哪怕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也不会感到痛苦和难过？”

“不过你瞧，他们现在如此痛苦的模样，似乎并不是你想的这种情况，仅仅是想起那些记忆，就已经足够他们痛苦的了。”

被埋在大明心底最深的伤疤被苏缨继续一层一层扒拉开，并且血淋淋的真相就这么直接摆在他的面前，尤其是亲眼看着倒在地上抱着头打滚的感到十分痛苦的村民，不知为何，大明心里的惶恐越发扩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一旁拉着他的阿桃见他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他又陷入了自责当中。

“我们只不过是替大家快速地解决了这些痛苦，如果一直在这个循环中离不开的话，他们最终只会被全部困在这里，不然你以为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来关心这种事，来替大家提前结束痛苦！”

阿桃的话里带着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大明的那种自责。

苏缨听了却是笑了。

“这些不过是你们想尽快让自己从那个循环中脱离出来的法子罢了，为他们好？不，这全是你们的自私心理作祟罢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觉得他们这些人想起来所有之后，会不会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