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都很无语。
“你们第一节什么课?”林恹复杂地收回目光,低头翻起灵机里的消息,问道。
“我是占卜。”南明炙道。
“我和阿陌是傀儡。”林西林转身道。
温玊:“我阵法。”
“啊,我也是阵法。”林恹瞅了瞅,道。
“很好,这波叫做各玩各的。”路怀颇为真心实意地说,“我是占卜。”
几人简单对了一下课表,发现基本上都是错开的,只有那么几节是一起的。
除此之外还有兴趣课,医术课,可以选择不上。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林恹骂骂咧咧地起身,“去拿教材吧,中午一起吃饭。”
“好。”
几人把一堆教材放回了寝室,然后拿着要上课的教材去了教室。
阵法课是在操场,今天是大三的体训课,已经有三个操场被占了。林恹和温玊按着灵机上的地点去了操场E。
陆陆续续有人聚集在这边,不少人都视线都在林恹和温玊身上。
时针缓缓指向九,一位踩着恨天高,穿着白西装,看着只有二十岁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抬着几个大箱子的教官。
“按照班级排方阵!”女人在众人面前站定,厉声道。
一看这位老师就很严厉,没有人敢不从,纷纷按照班级排了3个方阵。
一门课的老师负责3个班,约有40个人,都会有特定的地点上课,倒也算轻松。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江,叫江千。江河的江,千百的千,以后我就是你们阵法课的老师了。”江千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扫过每一个人,看的人心里发毛,“教材只给你们了一些浅显的东西,并不会常用,下次上课可以不带。”
“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始上课。”江千指了指后面的几个大箱子,道,“每个人十个石头,我教你们如何画最基础的缚鬼阵。”
……………………………………
太阳悄悄挪了位置,出现在人们正上方。
底下的人走走停停,来去匆匆,没有任何停留。
很快,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了。
林恹坐在教室里伸了个懒腰。这节课的老师拖了几分钟的堂,南明炙几人已经在外面等了。
“走吧,西林哥。”这次跟他一起上课的是林西林,他淡淡招呼道。
“来了。”林西林抱起课本,跟着林恹出了教室。
“我那个傀儡老师真的,特漂亮,也是真的毒。”路怀见他们出来了,就边走边吐槽,“她拿我当沙包啊!”
“你自己想想为什么。”南明炙冷笑道。
“啊?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温玊好奇地问。
“谢邀,我就因为脱口而出了一句好漂亮就被打了一顿。”路怀满脸写着我是大怨种,幽幽地说。
“我看你身上也没伤啊,哪里被打了?”林恹好奇地问。
路怀撩起衣袖,胳膊上是青色的淤青。
林恹:“噗。”
温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阿陌上阵法的时候看到了,就在我们隔壁操场,都是看热闹的。”林西林也忍俊不禁。
“别说了,在操场丢人就等于全校都知道了。”路怀哀嚎道。
温玊一脸扭曲:“咳……我没笑。”
几个人说说笑笑去了食堂。
下午是体能训练,每三个教官负责一个班。
周原理所应当负责了全能班。
林恹和一些人递交了报告表示自己的身体不能接受体能训练,便在一旁看着他们。
而路怀体会到了沈冕和谢越说的,周原的变态之处。
比如绑着沙包蛙跳,轮胎上坐着个人,拉着轮胎跑步……
六点训练结束的时候,路怀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累”。
林恹给他们一人递上了一块毛巾,然后将水给他们,差点没藏住眼里的幸灾乐祸。
未来还很长,少年的汗水和热血挥洒,像一幅画,留在了那个夏末,那个秋初。
直到寒冬冷雪之时。
三个月悄然溜过,没有任何征兆。
今年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
不知怎的,下起了一场丝毫不输北方的大雪。
恰是一天中午,林恹上完最后一节课,出了教学楼往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