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4月5日。
今天收入比平时多诶,师父说我突然开窍了,戏唱的都快要比他好了,好开心!
XX 年4月6日。
师父说城南有个将军回来了,有个大人物聘请我和一些前辈去给那个将军唱《牡丹亭》!
接下来一个月的房租和吃食没得愁咯!嘿嘿。
……
XX年5月17日。
苏哥给我送花了诶!他说那束粉百合很衬我!
好开心!
又比昨天更喜欢他一点了呢!
……
XX年5月30日。
苏哥他,苏哥说喜欢我!!
他说喜欢我!
他居然喜欢我!!!
……
XX年6月21日。
他天天给我带花,百合花真的好好看!
唱戏回来他还给我泡了金银花茶诶!
真的好爱他,一天比一天爱。
……
XX+4年9月16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苏哥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我要去问个清楚!
……
XX+4年11月10日。
算了,算了。
就这样吧。
无所谓了。
……
XX+5年1月11日。
我死了。
在春节死的。
我要拉着所有人陪葬!
全都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重要的内容只有这些,其他都是零碎的小事。
短短几年,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4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是一个人从开朗到失望到绝望的全过程。
“啧啧啧,真可怜。”苏酥嘴上说着可怜,但脸上可没有同情。
卫东侧目看他,苏酥自从掉马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开始苏酥是善良,带着同情心的少年,现在是带着想要对世界失望,满身无所谓的Lethe。
夏屿和夏嵁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苏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南明炙又翻了翻日记,在最后一页的角落发现了两个字。
——白西。
“这次的域主是白西吧。”南明炙将那两个字给他们看,道。
“看来是的。”路怀认同的点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秋秋扯了扯林恹的衣角,指着一个方向小声说:“哥哥,那里有个人在看着我们。”
气氛一沉,所有人都向秋秋指的地方看去——
只看到了一面藏在黑暗处的镜子。
南明炙眉头一皱,轻轻扬了扬手,指尖寒光一闪,那面镜子应声碎裂,化成了粉末。
“这个任务不简单。”真的有点后悔。夏屿低声道。
“别去碰镜子,要么把它打碎成粉末,要么就远离它。”林恹歪头一笑,道。
“听他的。”南明炙合上日记本,淡淡地道,“待会把这里搜一遍,现在先休息一会。”
说着,他抬手,几张符纸落在几个方位形成了一道保护阵法。
“行。”路怀应道,然后对着秋秋笑得一脸友善,“秋秋,让哥哥抱抱。”
“好的,叔叔。”秋秋张开双臂等抱抱。
路怀笑容裂开了:“叔……叔?”
林恹没忍住,笑了出来。
“烟烟,跟我过来。”南明炙的小指勾了勾林恹的手,语气浅淡地说。
“嗯?”林恹愣了一下,旋即应了一声,“好。”
完了完了,要算旧账了。
还有几人抹了抹椅子上的灰,坐了下来,路怀熟络地跟他们聊了起来。
苏酥听着他们聊,小心伸出手想去拉卫东的衣角:“卫哥……”
但卫东却想到苏酥的身份,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苏酥的脸色沉了下去,显得清秀的脸有些阴鸷。
卫东连忙给自己找补:“啊,不是,我袖子有点脏,怎么了?”
苏酥却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