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去看看!”早上还生龙活虎中气十足地跟她吼,现在就病了?怎么搞的?教二胡也能教出病来?
来到卧室,他正躺在床上,好在这一次记得脱鞋了。“二哥?”她叫了他一声。他睁开眼,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妲。不说话?真不舒服了?“二哥,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还是通知萧伯母啊?”她在他床边坐下来,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在自审的事,手在半空停住,收了回来。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含恨看着她,“这么大人,一点小事还叫妈妈,你不是孩子,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那我给你买点药来吃。”出于人道主义,她必须得附和他这副表情。“不要!”他急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瞪着他,又病了,又不肯吃药,这不是小孩是什么呢?他也露出隐隐理亏的样子,躺了回去,变脸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又换了回来,“我想喝粥。”嗯!病人大多胃口不好,消化功能也欠佳,吃点清淡的确有益处。“我去熬。”她站起身。“嗯。”云阿姨果然已经熬好了小米粥,还在锅里热着保温,她盛了一碗,给他端去卧室。“起来喝了……”她柔声唤着他。他却懒懒地歪在床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水亮水亮的,“累,不想动……”“那你怎么喝?”她盯着他,皱眉,感冒真有这么严重了?话说他的身体好得跟头牛似的,这几年还没见他生过病呢!莫非越是这样壮实的人生起病来更严重些?他依然懒懒地靠着,张开了嘴,
“啊——”
“……”这是要喂?二哥,你真不是孩子,
真的……
可偏偏的,他这番模样,不知是否有些发热还是怎么的,白皙的皮肤,两腮泛着淡淡红晕,如此白里透红的,一双眸子里水雾重重的,煞是惹人怜爱……“二哥,你是发烧还是怎么的?”她有些担心地问。他摇摇头,“饿……”其实,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发烧,可是若把这第二字改成平舌音,或许就找到这病的根源了……听得他如此说,只好给他喂粥。汤匙送至他嘴边时,他却说了句,“烫啊,吹吹……”“……”真的还可以娇弱一点……她手端着碗底都没感觉到烫……可是,病人为大,她只好又吹了吹,才算给了喂了这第一口。在吃了大半碗之后,他却摇了摇头,叹息,“没你煮的好吃……”“怎么可能!”她瞪他一眼,都是一样的锅,一样的火候时长,怎么就熬出两个味儿。碗里还剩下一小半,她低头看了看,没搭理他。“你试试啊!”他多了些气恼,“你嫌弃我吃过的?会传染病给你?”“不是……”她有心解释些什么,可看着他那样的眼神,还是试了一口。“怎样?”他问。“我觉得一样啊……”她不知道这家伙仗着生病到底要闹些什么。“你再试!”“……”最后,倒是将那一小半碗给吃完了,也没吃出什么不同来。“反正我觉得不一样,你明天不要出去了,在家给我熬粥,哦,我还要吃你做的沙拉,云阿姨做的少了什么味儿……”他打了个呵欠,往下滑了滑。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起身去放碗。刚站起来,他就道,“去哪儿?”“去厨房啊!”她端着碗向他示意。“你就搁这吧!我想看书了,又特别累,你给我念……”他指指床头柜上的《法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