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无法再待下去了,继续下去只会让他接受成为王体乾的儿子的建议。
这个事情一旦传出去,他的名声将会受到严重损害,更何况他本身也没有认爹的习惯。
王体乾看到已经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
“贤侄有空的话可以多来我家走走,我膝下无子,确实可怜。”
“贤侄若能经常来探望我,我将心满意足。”
不知为何,赵敬思总觉得王体乾在说儿子这两个字时咬得特别重,但他并没有在意。
不过听到王体乾邀请他常来府上走动,赵敬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赵敬思的下属们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王体乾在宫中混迹多年,能够升至今天的地位,绝非浪得虚名。
一看赵敬思手下的人都是这副表情,他马上转过头来看向赵敬思,说道:“贤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世叔招待不周?”
赵敬思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瞪向之前的下属大骂道:“放肆,狂妄!”
他又转过头来看一下那边的王体乾,说道:“世叔,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世叔完全不必要介怀。”
王公公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拉住赵敬思的手说道:“贤侄这样说,那可就生分了。”
“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有话直接说来就是了,吞吞吐吐的,今天晚上我可就睡不好了。”
赵敬思只是再三摇头,坚决不肯说什么。
王体乾看在赵敬思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只好看了赵敬思的手下一圈,然后只是盯着秃子说道:“这位小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讲来。”
秃子看了看赵敬思,赵敬思又摇了摇头,秃子只好勉强说道:“公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王体乾更是觉得心痒难耐,坚持说,“说吧说吧。”
秃子又看赵敬思赵敬思,赵敬思这才点头,秃子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被府上的门房管家一顿训了。”
“他说我们是狗东西,还说我们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说就凭我们也配见公公,他还……”
王体乾脸色一变,听到“他还”两个字,又连忙问道,“他还什么?”
秃子只好吞吞吐吐就说了,“他还勒索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没有一百两银子,就不要登门。”
王体乾倒吸一口凉气,又看着秃子说道:“你们给了?”
秃子脸上有几分尴尬,“他非要。”
王体乾听到这个话更是恼怒,“他非要你就给了?”
秃子不说话了,他总感觉今天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王体乾愤怒了。
赵敬思是什么人?
这是陛下亲自交代要好好培养的人才,陛下让他与赵敬思拉近关系。
可赵敬思几乎无法踏入他们的家门。
一旦这个谣言传出去,陛下会作何感想?
陛下是否会认为他心怀叵测,对陛下心生不满?
如此一来,岂非是自掘坟墓?
更甚者,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原来,门房竟然在赵敬思面前勒索了一百两银子。这究竟是何等概念?
王体乾本来就被人轻视,认为他在办事方面远不如魏忠贤,而这也的确是事实。
众所周知,只要有一千两银子,便可求得王体乾办事,但那门房却进门就要收取一百两,这简直是敲诈。
这相当于被人家抽成百分之十,这种事情岂可容忍?
王体乾当即挥手说道:“贤侄莫慌,今日之事,我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赵敬思连忙摆手劝阻:“世叔万万不可如此,我见那门房年事颇高,想必已为您服务多年。”
王体乾听闻此言,心中更加感慨。
这孩子真是实诚啊!
虽然赵敬思被人勒索欺负,却还能为他人着想,关心他的感受。
他忍不住握住赵敬思的手,越看越觉得顺眼。心想:为何这赵敬思就是不肯认他为父亲呢?若能成为他的儿子该有多好啊。
这样实诚老实、知恩图报的孩子若能成为他的儿子,日后定能为他养老送终。
王体乾惋惜地说道:“今日你我虽未能成为父子,但也算是叔侄了,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赵敬思紧握住王体乾的手,感激地说:“叔父,您真是太好了。”
王体乾内心感到无比激动,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