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走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赵敬思手上的那把左轮手枪。
赵敬思把那枪递给了朱由校,朱由校就迫不及待的把那枪接了过来,细细的抚摸着这只枪。
赵敬思说道,“陛下,这左轮手枪枪我们造得太过匆忙了,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我们还可以在上面装饰一下,刻些花纹出来,甚至还能给他镶嵌上金子。”
朱由校一摆手,说道:“不重要,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玩意儿也实在太猛了,这到底是怎么样想出来的?”
赵敬思笑着说道,“陛下,您也知道我这武艺不怎么样,这锦衣卫当差经常要出生入死的。”
“对方都是一些江湖大盗,要不就是乱臣贼子,这些狗东西武艺都相当不差,我对上他们那是凶多吉少,一不小心那是生死难料。”
“我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就只有火枪。”
“可是火枪的在装第二发子弹的时间太长了,就这点时间,够他们把我骨灰都给扬了。”
“所以我出去办事,为了安全着想,往往身上要挂上四五只短枪。”
“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也在想,这样累得慌,也容易让人家有了防备,倒也不是办法。”
“何况每次打完一只短枪之后,还得掏另外一支,也容易被敌人抓到机会把我给宰了。”
“我为了不让自己被宰,我就在想,我能不能搞一种可以连发的火枪出来,最好就是比原来的火枪更加轻便。”
“所以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当然,这也不是我的全部功劳,手下那火工匠也给我出了不少的主意,最后我才把这种左轮手枪给完善了起来。”
“每一次扣动扳机可以打出一发铅弹,只能要扣动五次,就可以打出五发铅弹,再强大的武林高手,中了五发铅弹,也站不起来了。”
“这还不是最狠的,如果我带两把在身上,那就更不得了了。”
“十法子弹,平常几个贼人围上来,我也不怕他们,现在也轮到他怕我了。”
“何况,这两把左轮手枪摆在身上,外面穿上袍子,基本上看不出来,谁也没有办法判断我身上有没有带火枪。”
“当他们要跟我动手,才是他们倒霉的时候。”
“只是可惜,两只左轮手枪在手,一次只能够打出十发铅弹,如果敌方还不死的话,那我就只能够跑路了。”
“因为这玩意儿重新封装枪弹火药,也是非常麻烦的,跟普通的火枪来对比,还要更加麻烦一点。”
“只因这种火枪装上了火药和铅弹之后,还要抹上一层牛油,还不够完美。”
在场的田尔耕与王体乾听到这个话,看了赵敬思一脸遗憾的眼神,更是一言难尽。
他们现在看到那种叫左轮手枪的玩意儿捏的都犯哆嗦。
他们想了想,如果是他们在无防备之下,结果被对方随机掏出那么一个玩意儿打上两发子弹,他们不得当场倒下。
十发子弹,可以快速连射的情况下,赵敬思一个人都顶得上一支锦衣卫小队了,就这样他还不满意。
田尔耕与王体乾两个人看着朱由校手上的这种短枪,也是眼馋的很,恨不得亲自上手摸一摸。
可是那边的朱由校正在摸,那就轮不得他们摸了,如果要摸,那当然是陛下先摸,他们过后能摸一摸,就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
朱由校摸来摸去,终是不舍得放手,又把弹仓推出来看一看,又在赵敬思的指导下,学着把五发铅弹装好。
随着,朱由校持枪对着远处的木桩子,又是射了五发子弹,看见木屑纷飞的样子。
他心里想如果那边是个人,不……别说是个人了,那边就算是一条疯狗,那也早应该躺下了。
朱由校仰天哈哈大笑,甚至抹了抹脸上的黑灰,有些想要流泪。
当年,别人拿了根木棒进宫,就差不多军给他爹敲死了,偏偏这几代的大明皇帝,就算不都是弱不禁风的,那也比庄稼汉强不了多少。
现在朱由校有了这种火枪,谁又能够进得了他的身?
敌军再强,难道还能够有十名刺客?
皇帝一脸沉醉的模样,田尔耕与王体乾哪能看不出来,赵敬思这是立功了,还是立了一个天大的功了。
他让朱由校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让朱由校晚上也睡得着了,甚是睡得很安稳。
朱由校这个时候心里也已经决定了,以后这两把左轮手枪,他片刻不离身。
他要藏在身上,睡觉时也要枕着,藏着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