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就是在野战之中占不了太大的便宜。”
“便是能够勉强守住这些粮食,也不过是建奴一把火的事情,甚至更有甚者,咱们粮食刚收成,就要被人家来抢走,反倒起不到壮大自身的作用啊。”
“咱们自己军队没有壮大,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朱由校听到这话,竟忍不住微微点头。
赵敬思又继续说道:“至于多修堡垒,可使敌人骑兵不能强驱直入,这个想法其实是好的。”
“但又怕另外一个事情,万一以敌军围点打援又该如何?他们转变思路,改成长期围困,而不长期直入,这也是个麻烦事。”
“当然了,我们大明军队擅长守城,这也不是个难处,被困,被围点打圆,要是能够勉强支撑,那也就罢了。”
“可是咱们大明最近这些年收成不好,朝廷能不能拿出来这个银子也是个问题。。
“要修那么多的堡垒,所需极大,咱们大明确实很难。”
说着,他又接提出了几条问题,那边的田尔耕与王体乾已经把心跳到嗓子眼了。
他们就不怕,下一秒朱由校就要发怒了。
可谁想到朱由校听完这些话之后,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对身边那位小太监,“你去把朕打算给袁崇焕的回复奏疏拿过来。”
小太监连忙去了。
过一会儿小太监回来了,朱由校提示那小太监把那奏折给面前的赵敬思看。
赵敬思看完那奏折了之后,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在历史上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他刚才说出的那些问题,对与不对并不好判断,但大多应该是对的,因为后来崇祯用了袁的五年平辽之法是彻底失败了。
修那么多堡垒,大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这就是最本质的原因。
所以这个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他看完之后得了朱由校的回复,又给后面的田尔耕王体乾看。
田尔耕与王体乾看完了那个奏折之后,心扑通扑通的跳,一脸惊骇的看向了朱由校。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又看着赵敬思,心里只觉得这是个妖孽,他竟然预判了朱由校的的想法。
刚才赵敬思说出的那些内容,跟朱由校的想法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时候,赵敬思刚才那些说法对不对,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重点是他已经完全的得到了朱由校的赞许。
如果有人跟自己的看法一模一样,会不会被当成自己人,会不会被看得更加看重?
两个人看向赵敬思,心里只有一种想法,恐怖如斯。
这赵敬思以后是真的前途无量了。
朱由校还当一天的皇帝,对于赵敬思这样一种那么懂自己的,能够为自己办事的人会不会重用?
果然,那边的朱由校说话了,“你的想法也跟朕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五年平辽之法啊,不能说他有错,但朕的大明朝廷现在还不允许用此法。”
“这修堡垒实在是需要太多的银子了,朝廷拿不出,来朕也拿不出来,朕拿出来银子给他,赈灾还怎么赈?“
“朕如果拿出来银子给他,乱匪怎么平?”
“如今勉强维持个平衡,已经使用了太多的手段,有些手段甚至就不该用。”
“可偏偏在这种平衡的情况下,他还要提出修堡垒,朕就算把这紫禁城给卖了,也给他凑不出那个银子。”
“袁崇焕或许是一个好将领,但是他不懂大明,也不懂朕的无奈。”
田尔耕与王体乾的眼角抽抽,朱由校这个说法耐人寻味,既然袁崇焕不懂朱由校,那谁懂?
他们就看了一眼赵敬思,或许就只有他懂了。
朱由校看着赵敬思说,“好好做事,好好读书,不要让朕失望。”
直到赵敬思还有田尔耕及王体乾两三个人走出皇宫的时候,田尔耕与王体乾两个人看向赵敬思还是无比震惊的。
实在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可想象。
甚至田尔耕都有点怀疑,这赵敬思是不是宫里面有人。
他扭过头来看下那边的王体乾,心里有点怀疑是不是王体乾把朱由校的想法,直接告诉了赵敬思,要不然赵敬思怎么能够说得跟朱由校的判断如此相像。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就连王体乾也忍不住凑了过来说道:“贤侄,你是在这个宫里面有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