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早就认识傅先生了”
徐梳没有说话,静静等待后面的故事。
姜木木继续道:“我生活的福利院就是傅先生爸爸资助的。我们福利院很小,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也不会有多少人捐助,资金一直紧巴巴的。院长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把所有钱都投到孤儿院了,卖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可是被抛弃的孩子太多了,钱怎么都不够,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我记得,有时候几个星期都很少有肉吃。特别是冬天,暖和的衣服很少,弟弟妹妹们又总是生病,没有钱治病,我们这些大孩子就会出去捡瓶子,或者是遇见好心的老板可以让我们帮忙打杂,这样就可以挣到钱”。
姜木木的声音很平静,她坐在那里,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徐梳眼里闪着泪花,木木从来没有说过她小时候的事,她也没有追问过,以前总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一味地追问只能将童年的不幸再次加注在木木身上。
她不想她再回忆一遍。
在她的认知中,福利院的小孩虽然没有父母,但应该是衣食无忧的。
她哽咽着开口:“你,你那时候多大啊,就要出去捡瓶子”。
“其实没什么的,大家都是这样,而且我很幸运,至少我是健康的”
没有回答徐梳的问题,姜木木努力忽略心头的酸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是在一个下雪天遇到傅先生的。他应该是十八岁吧,我从没有看见过那样好看的人,只是简单的黑色大衣,可偏偏我就是永远记住了”。
—回忆—
“呜,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姜木木一脸紧张,紧紧攥着餐馆老板给的钱,将手揣进衣服口袋,害怕地看着眼前的流浪汉。
老人身上裹满了破烂的衣服,裤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裤裆吊得老远,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女孩的衣袋,伸手想将里面的东西扯出来。
他可是看到老板给她钱的,还跟了老半天了。
姜木木想跑,可老人一只手死死抓住她,枯瘦的手上骨头凸起,像恐怖片里干瘪的僵尸。
她害怕极了,无论如何使力都挣脱不了。天气太冷,再加上是晚饭时间,街上根本没有人,偶尔走过的人害怕惹上麻烦,也纷纷选择绕道而行。
脚下的路结了冰,姜木木跑了没两步就摔倒在地上,身后的老人见状眼里冒着精光,一下坐在女孩身上开始上下其手。
姜木木左右扭着身子想把人甩下去,背上的人像突然充满了力气,非但没有倒下去,反倒一只手牢牢控制住了女孩,另一只手飞快摸到了钱往自己兜里塞。
感受到钱被摸走,姜木木顿时泄了气,干了一天活的疲惫冒出来,疲惫地瘫软在地上,等待老人离开。
可渐渐的,她感觉衣服下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冷冰冰地朝着里面摸,背上有什么东西在抵着她。
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极了,开始大声哭着求救,祈祷能有人路过救救她。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她的嘴,所有的叫喊声在手心被吞没,她被人翻了个身,老人泛着恶臭的嘴开始凑近她的脸。
“唔”姜木木疯狂摇头,瞪大着眼睛流了满脸泪,目光中满是哀求。
周围还是没人经过,只有雪慢慢落在两人身上,打湿本就珍贵的衣服。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嘴,惊恐万分,手脚被制住动弹不得,无论怎么反抗都没能改变那恶心的嘴靠近自己。
忽然,身上的重量消失。姜木木闭着眼,只能听见老人的哀嚎声和拳脚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好一会儿,周围只剩风吹过她耳边的声音,被压在雪地里太久,她浑身冰得麻木,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傅辞蹲下身,拍拍小女孩的脸,看见她睁眼后询问道:“能起来吗?”
姜木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她还从来没有看过比电视里还好看的人,像是天上的天使,她哑着嗓子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听到声音,傅辞皱眉看着小女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把人抱起来。
姜木木看着天使把自己抱起来,又温柔地把自己放进车里。车上温暖极了,像夏天一样暖烘烘的。
天上也有小汽车吗?
她缩在后座,透过车窗看见那个老人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动作,任由雪落在衣裳上,钱从衣袋里露出一角。
屁股底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