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木一愣,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和秦骄更像是陌生人,现实中仅有一次的接触也是在两年前了。
连同学都谈不上。
她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早上看见他的反应很奇怪,像”,傅辞停顿一下,缓缓道:“像做了亏心事”。
其实他更想说像看见了“旧情人”,但是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中都无法忍受,说出来更是恶心。
姜木木想起昨晚上莫名其妙的梦,男人跪在自己面前说要照顾自己的场景依旧很清晰。
她思考几秒还是摇头,肯定道:“除了那次,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傅辞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步步紧逼:“真的没有?那是发生了什么,一晚上的时间能让你变得那么快。”
他一提到晚上姜木木就不可避免想起那个梦,原本被秦骄的行为惊到,因此下意识忽略了其他东西。
现在想想,梦里发生的事和她第一次梦见的完全对得上。而在梦的第二天,那个号称自母亲的女人就找上了门。
她抬头看向傅辞,他们两个人突如其来的相遇,也是在那之后。
鬼使神差地,姜木木忽然开口:“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多人”。
“梦”?傅辞拧眉,不知道这和梦有什么关系。
姜木木却从他的怀里支起来,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回忆:“那梦里有我,有秦清还有秦骄,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大房子里”。
傅辞稳稳坐着,点头示意她继续。
姜木木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但是傅辞连呼吸都没有乱,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于是她爆出了更大的消息。
“梦里面秦清一直劝我和你离婚”
话音刚落,环住腰肢的手加大了力气,像是要把她捏碎似的,姜木木忍不住痛呼一声,腰也软了下去。
傅辞着急地掀开她的上衣,只见原本白嫩的皮肤此时已经青了一块,周围还泛着红,十分碍眼。
姜木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大,因为梦里的事,一件虚无缥缈的事。
傅辞亲了下她的额头,声音里是浓浓的歉意,沙哑道:“你知道我听不得这个的”。
他这么一说姜木木才想起,好像每一次提到两个人分开,他的反应就格外大,像被戳到痛处的狮子。
她乖乖低下头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说了”。
她的柔顺极大安抚了傅辞不安的心,他重新把人搂进怀里,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道:“没梦见男朋友吗?”
不说还好,一说姜木木的脸色就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味,声音也带上几分低落:“梦见了”。
傅辞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晃了几下:“梦见老公还不高兴?”,他存了个小心思,不着痕迹把“男朋友”换成了“老公”。
好似这样两个人就密不可分,光明正大。
姜木木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反而哀怨地看着他:“梦见老公不要我了”。
“瞎说,老公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傅辞对她的话感到不悦,眼神一凝反驳道。“分开”在他这里成了禁忌,听不了半点这种话。
或许是他的回答给了她底气,姜木木窝进他怀里,手指一下下戳着紧实的肌肉,将梦境从头说到尾。
慢慢说一遍姜木木也觉得有些神奇,仔细一想,这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竟然为了这个还别扭了一早上。
她实在想象不到秦清和自己关系怎么会变得那么要好,秦骄还跪在自己跟前表白说要照顾一辈子。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傅辞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手指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他说要照顾你一辈子?”
姜木木赶紧安抚炸毛的老虎:“梦是假的,我和秦清、秦学长都不熟,要不是你,我都见不到秦清呢”。
“嗯,那倒是”,傅辞勾起唇,笑意未达眼底。既然如此,那就一辈子不要见好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姜木木会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事,又想起了多少呢。
明明都重新开始了,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上辈子的结局太惨烈,他想将所有那些都隔绝开,再也不能打扰他们。
所以,她绝不能想起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太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点风雨,他要小心维护,为她隔绝一切风雨。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