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确实受了点伤,刚才情况太紧急,傅父为了逼他就范,也为了为傅江报仇,恨不得让人把他打个半死。
好在徐州带人及时赶到,不过......
他捉住姜木木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一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让我看看...”姜木木可不信他嘴里的“小伤”,如果真的小,傅辞就不会有反应了。
她执拗地抓住衣服不肯放手,就是傅辞脸沉下来都没退缩半分。
“好...给你看”,傅辞没办法,只能撩起一小块衣服,但也只有一处。
淤青在皮肤上分外显眼,姜木木还没看仔细,傅辞就把衣服放下来了,生怕她担心。
“不是什么大伤,这下放心了吧。”
傅辞背脊挺直微微前倾,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像一座雕塑,半点没松懈,就连车子偶尔的颠簸都没碰到椅背。
车里特意没开灯,让人看不清表情,姜木木借着窗外的光,看见男人隐忍的模样。
傅辞脸已经失了血色,嘴唇发白抿成一条直线,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骨节凸显。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姜木木打开车顶灯,突然的光亮使傅辞瞳孔一缩,眼睛下意识眯起。
姜木木却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横跨到男人身上,她也不敢贸然坐下,虚虚跪在椅子上,竭力保持平稳。
傅辞却直接搂住她的腰,手上使力直接把人拉到自己腿上,稳稳当当坐好。抬头对姜木木一笑:“这样才对”。
浑身的疼痛做不了假,傅辞的苍白姜木木看在眼里,她捂住他的嘴,又气又心疼:“不准再说话了,也不准笑!”
“徐大哥,叫医生到酒店!”
怕姜木木担心,傅辞本打算她睡后再去处理,谁知道他老婆这么聪明。
他头一歪就贴到老婆胸前,哑着声音说:“好像是有点疼”。
姜木木一听,顿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只能抱住男人的头安慰:“等到了酒店,处理过后就不疼了”。
丝毫没有想起来刚才是谁装得一脸无所谓的。
车子刚停稳,姜木木率先下车,搀着傅辞下车后,又一路扶到房间门口。
她想跟着一起进里面的卧室,傅辞摆摆手:“很快就好了,你在这里等我。”
他身上的伤不好看,等会小姑娘又该掉眼泪了。
“不要”,姜木木摇头,不顾傅辞的阻拦,拉着他往里走,把人摁在床上坐着,又去脱他的外套。
她一脸严肃,脱完外套又去解衬衫扣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彪悍”。
屋里只有傅辞、徐州、医生和她四个人,脱完后她站到一边,对医生说:“麻烦您了”。
医生一大把年纪了,半夜被人请到这里还看了一出戏,他摸了一把汗,强挤出笑脸上前。
姜木木站在一边,傅辞上半身到处是青紫的痕迹,一道道红痕交错,有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异常惨烈,看不到一点原来的样子。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送走医生又安排下面的人去休息后才回到傅辞身边。
傅辞上了药,上半身被绷带缠住,以防止蹭到药,此时正在抠衬衫扣子。
姜木木走过去蹲下身,一言不发又开始帮他穿衣服。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傅辞抚上她的头,从上往下只能看见女孩挺翘的睫毛和高高的鼻梁。
姜木木瞥了他一眼,闷声道:“你不是也不说话吗?”
这是在生气呢,傅辞心道。
都扣完了,姜木木还是没有起身的打算,盯着最后一粒扣子不说话。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明亮的灯光下,两个人默不作声对峙着,良久,傅辞长叹一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宝贝儿打又打不得,骂又舍不得。他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我向你保证,下次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姜木木满脸不信任,戳穿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件事都瞒着我”。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更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而不是每次事情发生过后,在你的保护下一无所知”。
她太过认真,全无保留地诉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傅辞避无可避,只好将一切和盘托出。
“你还记得你室友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