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提起来,“是我,怎么了?”
云婉看向他,“你写得不对!我们村亩产只有三百多斤,你怎么可以写三万斤!你这是骗人你知不知道!”
吴文辉听完放松下来,只是笑笑,“什么骗不骗人的,你真是爱说笑,书记您说是吧。”
云婉以为他只是不信,上前拉住他手腕,把他带到外面,让他看村里的田地。
“你看,这部分田得了病,根本产不了粮,左边地长得好,可那也只有三百多斤。你写的亩产三万,太夸张了!”
吴文辉被拉得一愣,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他,一向被管得极严,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性,尤其是云婉这样清丽可人的漂亮女孩。
这一拉险些把他的心都拉走。
但她的质问与不客气,让他有些看不上这个农村姑娘。
姑娘家家的能懂个什么?
见她只是为了这事,吴文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什么夸张不夸张的,就要这么写啊。我叫吴文辉,从城里来,你叫什么?”
说着,要和云婉握手。
这是他学的西洋礼仪,平时不常用。
云婉见他这儿说不通,又向书记说了一遍,可书记只是摇摇头,“云婉,你还是不懂啊,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写亩产三万,是吗?”
“对。”
“这都是党的力量啊!”书记说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云婉一愣,随即泄了气,看来她真的改变不了什么。
在浮夸风盛行的社会,诚实就是种错!
回到家里,云婉消沉了几天,但她还是照旧卖这咸鸭蛋。
咸鸭蛋快卖完了,她只赚了三十多块钱。
那三天八十块钱,她是真没办法了,离八十块还差四十多块钱呢!
只能等到三婶来了再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