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个年轻小伙,挠着头轻声轻语对云婉讲话。
到了巷子外,队长看云婉一个人,有些担心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这样太危险了。”
云婉想了想同意了。
到了住处,司言澈直接冲上来,一脸焦急,“婉婉,我找了你一天,你终于回来了……你脸上怎么回事?”
司言澈注意到云婉的不对劲,心疼地看着她肿胀的小脸。
忽然,他注意到云婉身后有人,敏锐地盯着他,“秦长官,是你送婉婉回家啊,谢谢你了。”
队长点点头,留下句,“照顾好她。”摆摆手走了。
司言澈看着他的背影,眸子深了几分。
“婉婉,你怎么受伤了?让我看看。”
司言澈正要扶云婉进去,没想到云婉眼睛一闭晕了,他手忙脚乱接住她,眼里满是心疼和后悔莫及。
三天后,医院。
等云婉醒来,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后脑勺靠着枕头的那部分痛死了,简直要人命!
她不会瞎了吧?
她不会痛死吧?
“司言澈,司言澈!”
云婉无助地叫着司言澈的名字,身上又痒又疼,让她几乎要发疯。
她现在脆弱极了,只想马上见到司言澈,被好好哄一哄。
砰!
门被快速推开。
司言澈快步走进来,“婉婉,我在,别害怕!”
他眼下全是青黑,脸色疲惫惨白,嘴角有青色的胡渣。
一副憔悴至极的模样。
云婉看见他,忽然一点都不害怕了,涌上心尖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司言澈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别害怕,我在,你放心。”
“医生说你脸身上腿上只是淤青,很快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女孩都是爱美的,司言澈率先讲了重点。
云婉点点头,让他继续讲。
“伤得最重的是后脑勺的,那里肿起来太大一块,你平时小心点,很快也能好的。”
云婉缓了缓,能看见眼前的事物了,和以前一样清晰,她松了口气,安稳地靠在司言澈的胸口。
听着他的心跳声,就能心神安宁。
司言澈颤抖的呻吟从她头顶传来,“你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我那天怎么都找不到你,司逸青一直给我找事,等我看见你,一切都晚了,你软软的倒在我怀里,我觉得一切都毁了,天都塌了。”
声音逐渐哽咽起来,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云婉的背,“婉婉,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云婉从他怀中抬头,杏眼闪过疑惑,猜道:“一天?”
司言澈摇摇头,把云婉搂得更紧了,“三天。”
“三天?”云婉声音惊疑不定。
“这三天我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样,我太害怕了,医生说你后脑勺那块伤得太厉害,可能失忆,也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我太害怕了。”
司言澈越说越难过,到最后一行清泪顺着俊逸的脸庞滑下来。
一滴泪滴落在云婉头顶,她觉得头凉凉的,伸手去摸,碰到了司言澈的下巴。
下巴上有些湿润,云婉难以置信问道:“你哭了?不会吧。”
她可从未见过司言澈哭。
不管是在小乡村,还是在这儿,他都没掉过一滴泪。
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好奇地抬头,“呀,阿澈,你真哭啦?”
云婉新奇极了,她一个骨碌爬起来了,司言澈坐在病床上,她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俊脸细细看了起来。
“真可怜啊。”
云婉轻柔地抚摸他柔软的脸颊,顺着分明的曲线,从眉弓滑到高挺的鼻尖,再到下撇的薄唇。
她擦擦他的泪,哄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司言澈听了这话,不但没止住泪,反倒哭得更凶了。
他呜咽一声,把头埋进云婉怀里。
“我太害怕了,都怪我,我太弱小了,都不能保护好你。”
云婉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头安抚着。
“好了,乖乖的,别哭,奖励你一个亲亲。”
从云婉怀里传来司言澈闷闷的声音,“真的吗?”
“嗯。”
云婉勾勾司言澈的下颚,他顺势而上,俊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