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晨的兴致一下子被打搅了，不耐烦地推开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滚滚滚，都给我去工作，让我看见谁还闲聊，扣工资！”

“……”

大伙默默走了，走到一个没有秦朗晨的地方，继续勾肩搭背地讨论起来。

一个个脸上全挂着贼兮兮的笑容。

云婉回到学堂，忽然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老先生？”

她不敢确定地询问。

要知道姜平远已经送外甥女去了医院，怎么会在学堂门口等着她？

那人转过身，正是姜平远。

他看着云婉一脸歉意。

“抱歉，云婉，刚刚让你受委屈了，我来替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女道个歉。”

云婉面露难色，她不愿意老人这么冷淡地和她道歉。

姜平远会错意了，他误认为云婉不乐意看见他替人道歉。

“云婉，等姜莹莹伤好了，我就让她来跟你道歉，你放心，你在学堂绝不会被开除！那些说你闲话的同学，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安心上课，你看可以吗？”

云婉颇为诧异地看着姜平远。

他有这身份地位，居然不包庇自己外甥女，偏偏为她这个陌生人做主。

姜平远面色疲惫，微风吹起他晶莹的银发，将他一身文人风骨展露无疑。

云婉这一刻开始，对这位老人打心底敬佩。

她点点头，关心了几句姜平远的身体，就被他推进教室上课了。

教室内，同学们看见是她，有人愧疚，有人低头不敢看她。

小二眼睛亮亮的，欣喜地盯着云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他特意把座位搬到云婉边上和她成为同桌。

贴心道：“姐姐，你没来的那几节课，我把笔记都做好了，你不用担心，不好的可以问我，我会教姐姐的。”

云婉心中一暖。

小二这记忆力和智商，云婉就从来没见过他记笔记。

云婉摸着小二递过来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好看的字。

姜莹莹带伤期间被姜平远押着给云婉道歉，云婉看在姜平远的面子上，点点头给了她个台阶下。

同学们见姜莹莹这种大小姐都道歉了，一个比一个屈服得快，都找云婉道歉。

云婉也不为难他们，上学期间还是学习最重要。

至于丁志明他的家族被逐出京都，他自己在监狱里自身难保，有姜莹莹父亲和外公在，他这辈子想出狱是不可能了。

云婉自然不会同情他。

有了小二这个好好老师，她上学自然无敌，寻常人需要花好几年才能毕业的学堂，她和小二在三个月内搞定。

小二轻轻松松，她半死不活。

云婉愤愤不平的瞪着小二的后脑勺，这世间就不能多她一个学霸吗？

刚毕业的云婉很高兴，拉着司言澈就往外面逛。

并放下狠话，苦尽甘来，这几天要把京都狠狠逛一通！

司言澈大手被她娇软的小手牵着，心中快活极了，面上却不显分毫。

“想要这个？我给你买。”

他指着云婉看了许久的流苏问道。

云婉恋恋不舍地再看一眼，狠狠心道：“不要。”

司言澈不明白，他都愿意给她买了，她为什么还不要。

他偷偷买下，揣在怀里，等着过会儿给云婉一个惊喜。

一路上，云婉开了眼界，她从未见过的戏曲表演，司言澈也带她去看了。

刚踏入那雕梁画栋的戏楼，她脚脖子都在颤。

真的太好看了！

一寸寸古朴红木的建筑，比她见过的任何西式宫殿要好看一百万倍。

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唱着，台下的人沉醉地看着。

云婉目光从他们戴着精致发冠到华丽戏袍再到行云流水的表演。

戏幕落，台下人拍手大叫“好！”

云婉也跟着鼓起掌来，一下一下给手拍得鲜红。

她真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居然如此大，如此精彩！

司言澈心疼地拉住她的小手，把温香软玉放到嘴巴亲了一口。

“怎么拍这么用力，都拍肿了，好了。”

云婉收回手一看，果然好了。

现在的手白玉一片，哪有刚刚红肿的样子。

云婉娇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