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牛呢?给老子吃那么多草!老子不吃了!”
趴在桌子上的云婉感觉一震,连忙缩回位置上,害怕地看着发怒的司建国。
司建国见吓到云婉,收了收自己的脾气,尽量温和说:“陆俊年,你看看人家云婉,多有孝心,你要是有她半分心,我都谢天谢地了。”
陆俊年咬牙切齿,薄唇紧紧抿着,眼眶瞬间红了。
他还没有孝心?
“唉,爹还不了解你们嘛,就是贪我的遗产,贪我一辈子造出来的司家。”
司建国坐在木雕龙纹的古朴椅子上,忽然泄气,锐利如鹰的眸子流露几分苍老。
他真的老了,也快死了,现在儿子们为了他那点财产,在餐桌上都斗成这样。
要是下了餐桌,不知道怎样血流成河。
但他老了,心软了,真的不想看见哪个儿子比他先死。
看着唯一的场外人——云婉,司建国忽然心生一计。
“你们都想要我的财产是吧,既然不赞同我给言澈,那你们比一比,赢得的就拿我遗产。”
云婉看着陆俊年如临大敌的样子,脸上露出几分看好戏的色彩,但司逸青她看不透。
“你们谁能得到云婉的心,谁就能继承我的遗产!”
司建国放出重磅消息。
如一颗炸弹投入水中,先是波澜不惊,接下来是响彻云霄的爆炸声。
陆俊年沉默了,忽然站起身从司建国身后绕到云婉身边,坐到她边上。
司逸青脸色一变,镜片下的目光晦暗不明。
云婉呆了。
啪!
筷子夹的小排骨掉到了桌面上,云婉回过神,连忙问道:“公公,你,你让他们比赛得到我的心?可我就是阿澈的人啊?”
云婉忽然发现,司建国这个意思不就是想把所有财产全部交给司言澈吗。
她不说话了,埋头继续吃。
司言澈脸色微变,“你干嘛把婉婉拉进来?司建国,你想干什么?”
在司言澈心里,司建国从来就没安好心,小时候骗他说带他出去玩,结果把他送进研究院狠狠剥皮抽血。
长大了说要疼爱他,弥补他,结果是叫他做一堆生死任务,为他卖命,找机会杀死他。
可以这么说,司言澈从小到大从未得到过父亲半点爱,父亲的每句话,都是预谋伤害他。
司建国看着司言澈,叹息着摇摇头,“言澈,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的父爱我从没感受过,现在也不想要了。”
司言澈冷漠回应,跟司建国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会想起在研究院的那些日子。
血液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消失,把粗大的抽血管染得鲜红,他感觉灵魂都被剥离出身体。
惊恐!
害怕!
哭着找父亲,可司建国不在,他从来不会过来看他,安慰他。
云婉感受到司言澈情绪的不对劲,伸出温暖的手拍了拍他的大手。
呀!
云婉心中惊呼一声。
司言澈竟然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发现司言澈的手冰冷极了,还在不断渗出汗来,把她的手弄得黏黏的。
但云婉不在意,放下手中的筷子,往司言澈身边贴了贴,另一只手也握住司言澈冰凉的手,给予他温暖。
“小嫂子,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远,你害怕了?”
陆俊年看着云婉有些不解,忽然,他发现云婉的手和司言澈的手紧紧握着,密不可分。
……该死的,这死老头诚心把财产全给司言澈,居然想出这种比赛。
陆俊年想着自己好到爆炸的女人缘,忽然多了几分勇气。
云婉再喜欢司言澈都没用,他以他的魅力保证,他能把她夺走!
云婉感受到司言澈的手在回温,松了口气,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司言澈注意到陆俊年眼中对云婉的势在必得,心中多了几分恶趣味。
“我答应。”
“啊?”
司建国正准备放弃这个比赛,忽然听司言澈这么说,愣了愣。
“可以,父亲,您就让我和大哥,三弟比比吧,谁得美人心。”
司逸青这时出来打圆场,眼睛往云婉方向望了望。
云婉忽然觉得浑身一冷,往司言澈身上贴得更厉害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