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听到高欢的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自己一大把年纪都没敢说样样精通,怎么就这么个嘴上无毛的玩意儿就敢说无所不知甚至无一不精。
老头的倔脾气上来了拉起高欢的手气鼓鼓地说:"臭丫头,少在老夫面前夸口,现在就去找那董家小子,我要让他原形毕露,你呀,莫要让那小子给蒙骗了,他才多大年纪就是打娘胎里就学习也不敢说无一不精吧?我看是你这丫头被猪油蒙了心呐。"
高欢也不服气嘟着性感的红唇,"找就找,谁还怕你这老头子?"
两人在人头攒动的食堂里四处寻找也不见董田的影子只好来到室外果然看见董田在院子里。只不过董田正和丫丫两人嘻嘻哈哈地堆着雪人。
高欢一见孩子心性也来了,甩开老头的手嘻笑着冲过去也跟着堆起了雪人。严老爷子哭笑不得,走也不是留也不对。董田早就看见一边儿的老人却装作看不见,继续和两丫头一起玩雪,直到一个等人高的雪人完成高欢才想起还有个人儿在旁边等着。高欢有些难为情地来到董田身前小声地说着刚才在严老面前说得大话。董田一脸无奈拿细长的眸子夹了一下高欢嘀咕着早晚被你害死的话,手中拿起一根树枝在雪地上摘抄了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高欢的大眼睛盯着雪地上的字迹小声地念着,严老爷子不知董田在那写什么好奇地凑到高欢身边,先是不屑再惊讶然后是震惊。董田扔下树枝又跟着丫丫一起继续堆雪人。
此刻的严国华严老爷子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庞是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当世大才却被他当做蠢货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遮羞。"欢丫头,那个……那个……"严老没办法只能向高欢求助。
"哼!"谁知高欢只用鼻子发了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转过身,背起小手,扬着脑袋走了。老头瞅瞅往食堂走去的高欢,又看看正兴致昂然堆雪人的董田又伸手想要拉住高欢,可最终长叹一声像个犯了错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垂着双手低着头悄然站在一旁。
在食堂门口偷瞄地高欢吐了吐香舌嘀咕着:"让你心高气傲,让你脾气倔,我哥专治各种不服。哼。"复又背起双手转身找她的诗羽姐去了。
小广场上的积雪一点点的减少直到几乎看不见而雪人却由一个变成一排十几个好像站岗的士兵一样,丫丫蹦跳着拍着手,小嘴里"哦,哦,"的叫着,董田也笑眯眯地,宠溺的对小丫头说:"好了,这雪人也堆完了,该进屋看戏了,外面冷小心冻着。"
"那你可得看好它们,不许弄坏了。"在得到董田肯定的答复后,小丫头欢呼一声"看大戏去喽"就跑开了。
董田好像刚看见在一旁站了半天的严国华一样,"呦,严老怎么在这站着,戏不好看?"董田搓着手屁颠屁颠地跑到严国华身边。
严国华有失身份地翻了个白眼,"董小友,先前是老夫的不是,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董田装傻充愣故作不知,"严老,说啥呢?你哪有什么不对,还跟我赔礼道歉,小子可担当不起呀。"严国华不理会董田的插科打浑手一挥说道:"先不提这些了,小友刚才的诗……"
"有感而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董田硬装大尾巴狼装腔作势。
严老头可不吃这一套,认定董田是大才这一点不松口虚心向董田请教起学问。董田好像有些冻手,又把双手插进袖管里。两个人在广场上转着圈,从诗词开始谈起,到耕读传家,又说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是无所不谈更是相谈甚欢,董田依仗两世为人的经历对付一个古代学究倒也能够应付自如。
"董先生,半天了你们这怎么还没聊完呐?"又一老者的声音打断了谈兴正浓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