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来报的时候,白芷正在天帝的玖燃宫和他下棋,又是一局困兽难出的局,玉苏慌慌张张将霓凰跳轮回井的事情禀报了个大概,白芷沉稳的脸上微不可查的出现了一个皱眉的表情。
天帝临渊听完霓凰跳井原委,震怒。
大吼一句胡闹,然后把那局无可解的棋局打翻在地。
白芷手执白旗,慢悠悠的放进了一旁没有掉落的旗盒里。
“临渊,这局你输了!”
“输什么输,局都散了何来输?不是,现在是旗的事情吗?我们不是该讨论霓凰的事情吗?”天帝临渊抓狂的蹦跶起来,指着面前这个波澜不惊、毫无愧疚的男人一顿输出。
“跳便是跳了,与我何干?”白芷身着淡蓝色外衫,头上简单的竖着一根木簪,温润如玉的脸上万年不变的处变不惊,没有表情。不知道的就觉得这样的人天生就是魅惑众人之人,生了好的皮囊,仙风道骨。知情的人就知道,不是什么仙风道骨,就是纯纯的无情不爱,淡泊无波,属实无趣。
临渊看着白芷那薄情寡性的样子,指着白芷硬是憋了半天憋不出来一句。
“不用指着我了,她是她我是我,既然她要任性妄为,大家都是几万岁的人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你对你始乱终弃的行为就不该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吗?”
白芷扬了扬眉“始乱终弃?帝君这话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怎么就不是始乱终弃了?你用你那美色魅惑了冥王,让她万年没起的情丝都结了网,却又不回应,还打了个求娶瑶光的旗号,害她成了众矢之的,你不该愧疚吗?”
“我可从未允诺过她什么,也没回应过她任何,难不成,帝君为了两界长治久安,要学那人间帝王,走个和亲之礼?”
“这冥王千年的追随,你难道就从未动过心?”
白芷楞神了须臾,想起这千年间霓凰每每出现的样子,须又随之摇了摇头淡淡的挤出两个字。
“从未”
临渊讳莫如深的看着白芷口是心非的样子,拂了拂袖子,对着白芷摇了摇头,一副看你后面怎么收场的表情,然后向白芷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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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从玖燃宫出来,嫌少的失了神,动心吗?这万把年的仙身,动心倒是没有体会过,自他记事以来,就以守护三界为己任,平乱,战斗似乎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当年下界历劫,也是因为杀伐太重,要去人间走一朝,谁承想,却招惹了那冥王。
想想冥王这千百年间的大动作,白芷就头疼。
随即,自顾自的摇摇头,打断回忆的思绪。
即是无缘人何须劳心费神。虽然他对瑶光也并无临渊说的动心之感,但瑶光喜静,他也喜静,不如霓凰呱噪,至少未来万万年的仙生,能如现在这般无二,便是甚好,仙生漫长,这一千年的相遇,就如水滴泉盈,不过一隅,不足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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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此刻,冥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一界之主莫名入了轮回,这十八层地狱的恶鬼还不翻了天,十殿阎罗联合众地府鬼差为难的商议着下一步的打算。
孟婆值守奈何桥,要渡苦主众生。十殿要看生平,了人间因果,都各有各差事,谁去人间寻那冥王大人?
最后经过三天三夜的鏖战,苦差落在了本就要去人间拘魂的黑白无常身上。
“这,我们去哪找冥王啊,可有她投身之处?”白无常谢九酿一脸苦大愁深的样子,问着秦广王。
“我们整个冥界也就冥王能探勘人间境,一眼便知其知生后事,便知其因果,我们上哪儿去知道!”
“那我们怎么找?”黑无常范言思也跟着这没有答案的答案范起了愁,苦差可以做,总得有个方向吧?茫茫人海,找一个丢了记忆的冥王,即便他和老谢手下鬼差千万,也难找啊,这不是难为死鬼了吗?
这时孟婆突然灵光一现”如若她是带着我那孟婆汤壶下的界,即使她没了记忆,也带着我们冥界之物,有冥界气息,你们到了人界,凡能通阴阳者,有我们冥界气息者,皆可多察。”
听也不是完全没有痕迹可寻,黑白无常也就放宽了心,领命寻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