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初你还那般对你的朋友。”霓凰愤愤的想着曾经他的冷漠,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有些难过。
“因为我自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告诉我要靠自己,不能依赖别人,因为父王说,人的逆境只有自己能自救,只有自己学会应对的办法,才能足够强大,所以,那时候不懂,就想着你也应该和我一样自己学会去处理,然后强大,我们才能在巅峰共白首。”
说完,摸了摸霓凰的脸,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其实是不知道心悦一人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对一个人好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笨?”
霓凰笑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知道男子通常对男女情爱之事都知之甚少,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都是如何打天下、护天下,如何应对朝臣、如何自保、学的皆是权谋,没有时间去窥探那对他们而言不足一提的男女之情,而女子,自小便在学习如何相夫教子,学习夫君即是天的道理,自是比男子要早明白些。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会觉得我是你未来的良配呢?”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白芷犹豫片刻,说道。
“你说吧,我不生气!”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如果在这王城之内,要让我择一人为后,那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宁相的才学、宁府的财富、还有父王与宁相的彼此信赖与扶持,所以,你是最佳人选。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相互陪伴,共伴终老,像父王和母后那般就好,无关风雨无关情爱,可是,经历了安乐寺的一遭,看到你躺在床上,一直醒不过来,我第一次体会到害怕和后悔的感觉,我不清楚那种情绪是什么的原有,但是,就是觉得自己似乎错了,后来,我听说宁相在愁你的婚事,我才发现你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于是满心欢喜的给父王请了旨给我们赐婚,结果,你却马不停蹄的跑了,我听到你跑了,第一次克制不住愤怒的情绪,然后,我便追着你到了豫象,看你和白言有说有笑,对我却很疏远,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听白言说嫁给我甚是无趣,让你嫁给他,我心里特别的恐慌,在那时候我才确定,原来心悦一人是这样的情愫。”
“你说是你给王上求得赐婚?”白芷的话里消息量有些大,霓凰有丝震惊,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呀,我求父王的,我还未到婚配的年纪,我怕我再不请旨,老师把你许给其他人,所以,自己去求的。”
说完又道:“其实,你每次被其他人欺负完,我都有去处理他们,那个将军府的小胖,我让人给他揍了,那个推你下水小姐,我让父王把她指给将军府的小胖了,你每天陪我修习时的早餐其实是我学着做的,你那坏掉的桌子,其实不是神仙帮忙,是我修的。”
“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霓凰再次震惊了,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白芷默默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以前没有说,是怕你觉得有了依靠,自己就学不会应对。”
“那你现在为什么说?”
“因为我想和你像白言一样无话不谈,我想做和你最亲近的人,我想你知道,其实我心悦你很久了,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误会。”白芷认真的说。
霓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白芷居然会觉得他们的关系比不过她和白言,真是傻的可爱的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