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都彻底掰扯清楚,帮忙找人的事情也拜托给了乡长,谁料,第三日一早,事情又有了变化。
苏欣欣刚种好所有的药材种子回屋,就见虞舟一个人过来。
她连忙问道:“你怎么下地了,还跑这么远?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就不怕又裂开了?”
苏大忙活了一早上,扛着猎物回来,就看家虞舟那小子居然站在自家门前,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远远地冲他喊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是。”
虞舟没进门,只在外作揖行礼:“近日来,是特地与二位恩人辞行的。”
苏大走至门口,便听了这么一句话,只觉得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已经把人转交给乡长了,他自认为这事已经和他们苏家没什么关系了,自顾自地“哦”了一声,拖着今日的收获进了门。
苏欣欣以为他身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问道:“找着家人了?还是说记忆已经恢复过来了?”
虞舟连连摇头:“那倒是还没有。”
苏欣欣垫起脚,一边接过苏大肩上的东西,一边招呼道,“你还是进来说吧,长时间站着也不好。”
虞舟又是摇头:“那倒不必,我还是长话短说吧,今天过来,是想再次和姑娘郑重再道一声谢,乡长已经同我详细说了,救我这件事,恐怕还连累了苏姑娘的名声,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苏大擦了擦手,下意识地就想偏了,以为虞舟是正话反说在阴阳怪气。
因此打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中听不到哪里去:“谁嘴那么碎,闲得蛋疼,外人面上也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怎么,觉得自己名声受影响了,所以伤还没好,就打算赶紧从柳家村逃出去?”
到底是克制住了,他险些都想直接质问一句,还是不是男人,我家姑娘都没觉得名声受影响,没她救你早死在山沟沟里了,还名声,别人多嘴说一句,是能少块肉不成?
果然是读死书不知世事的大少爷,脑子都读得又迂又腐,无可救药!
“外人”虞舟苦笑一声:“恩公误会了,我并非那个意思。”
苏欣欣也有些困惑,虽相处的时间不算久,可虞舟也不像是那穷酸秀才样死咬着女子清誉不放的人,而且,乡长这么汲汲营营的人,唯恐在虞舟面上落下分毫坏印象,怎么会在虞舟伤还没好的情况下,任由他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连个跟着照顾的人也没有?
虞舟正打算解释的时候,屋外却浩浩汤汤跟着一行人,来到了苏家院前。
为首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富家公子哥,穿红戴绿脚步虚浮,大冷的天,摇着折扇颇为自得,还未走近,老远便喊着:“这就是苏家?也不怎么样吗。”
身后跟着的两排同样服装打扮的家丁,迅速围过来列作两排,凶神恶煞地问道:“谁是苏大!还不快站出来!”
可怜苏家院子建的时间长,已然有些破败,这些年来苏大不喜与人过多结交,院内向来冷清,谁曾想就这么两三天的时间里,又是有人上门提亲,又是苏大以一挑二猛揍刘家父子,又是今天这样乱哄哄一堆人围过来。
实在是几年的热闹,都在这几天给占尽了。
见来是不妙,虞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是侧身在门外站着,此刻倒是进来了,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苏欣欣的前头。
可到底还是没来得及,那一身浮夸富贵气的公子,一眼便瞄见了他身后的苏欣欣。
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儿!书上是怎么说的来着,豆蔻年华,美人如玉!
一时间,语气又惊又喜,满是垂涎:“这就是你说的苏家小姐?”
刘成不敢出面,缩在自家老爹后头,愣是让亲爹刘凡瞪了他一眼,只觉得是恨铁不成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只好自己出面,演出一副正直模样:“赵公子,这位就是苏欣欣,是苏大家的女儿。”
赵况更高兴了:“好!好呀!”
苏大就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这架势,也明白今个儿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指定是刘家人使了什么关系,请了尊大佛回来。
刘家不乐意介绍,他也懒得去猜,只转头说道:“小虞,麻烦你和欣欣一起,先进屋里去,我这边处理好了,再去找你们。”
赵况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别人在,上下打量一番,看皮相……分明就是个小白脸,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还是个穷酸的小白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有种逼人的气势,愣是感觉压了自己一头。
他这就很不乐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