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早点让这位公子先走吧。”
苏欣欣与虞舟俱是眉头一挑,只觉得他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尤其是苏欣欣,更是有种无语至极的悲哀,据说远山城有赵县令在,吏治清明远近闻名,可就算是有贤名的远山城,男女大防竟到了这等甚至不能见面的离谱程度,赵况作为有贤名的赵县令的亲子,其人生观与行事作风,都是如此不堪,苏欣欣都有些怀疑赵县令的“贤能”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虞舟瞥了她一眼,心下无奈。
他相信如果仅看才能心性,苏欣欣不至于被赵况欺负了去,可对方心有图谋,又带着一种人等来势汹汹,若是撕破了脸,全都不管不顾了,仅凭苏大一个人,怕是很难招教。
自己在这儿,至少多一分保障,只是存在一个问题,“名声”的事情,这里实在是过于看中,若是苏欣欣不想自己留下,他也实在不好厚着脸皮继续待在这儿。
只小声对苏欣欣说道:“你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再过一会儿,乡长应该就会过来。”
至于过来做什么,他想也知道,大抵不过是“兴师问罪”,但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他过来,今天这事就闹不大。
苏欣欣瞪了他一眼,用神色示意要么进屋要么赶紧离开,管他乡长来不来,你一个伤号还能不能好了。
且不说这事本就和他没关系,就是有关系,虞舟想留在这儿帮忙,她也看不上,就这么个重伤患者,真拉扯起来,万一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赵况眼睁睁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心里不免有些异样,刚一皱眉,手下人就很上道地走上前对虞舟说道:“没长耳朵吗,我家公子说的话,你没听见?”
一旁的再次被无视的刘成,思量半天终于说道:“人家和苏姑娘关系好着呢,那天我可亲眼看见,是苏姑娘亲自扶着他回来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情,还得手拉手肩靠着肩的。”
赵况侧过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成连忙继续道:““这位可是虞少爷,虽然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户的少爷,都摔坏了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依旧牌面可大着呢,有这样的人在,赵公子您……”
话虽没出口,意思却很明显,人家有了虞少爷,哪里还看得上你赵少爷呢。
赵况对比自己和虞舟,哪怕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外形上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但他注意到刘成那句“不知道哪门哪户的”,又看虞舟一身穿着最是简单不过,顿时有了个主意,迅速吩咐左右:“瞧我这记性,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最近城里有个装成大户公子的骗子,四处骗取钱财,可不就是这样的?这个人很有嫌疑啊!你们还不快去把他带回县衙里审查一番!”
至于有没有这么个事,那可就得看他心情了。
一行人马,素日陪着赵况做惯了仗势欺人索要好处的事情,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把人抓紧牢里,还是从未有过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给闹大了,肯定会让老爷知道的,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犹豫,唯有刚刚一直替赵况出面的李雨,态度果决唯命是从,一马当先地就冲了出来。
苏欣欣心中气恼,当即把话说明白了:“赵况!今日你敢动手,我师父张大夫,肯定会为我出头,你觉得他知道了,你爹能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吗?”
说起张大夫,赵况哪里不知道,他以前生病就是请的张大夫,那时候闹脾气不肯吃药,被他爹一顿揍,从他爹无意间的话里,才了解到这位张大夫不简单,就是他爹都要给几分脸面。
他只是没料到,就这么个小村庄里的女儿家,居然和张大夫是师徒关系?
赵况一犹豫,手下的人就更不敢动了。
苏大却不管这些,只撸起了袖子,冷眼看着要是他们一动,自己可要给这些后生们好看!
——他是看不惯虞舟,可这种看不惯顶多是气场不和,对比起赵况这种人渣,他自然是站在虞舟那边,今天人有些多,怕是比不上那次按着刘家父子揍,指不定得吃上不少暗亏。
气氛瞬时间剑拔弩张起来,赵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无意间却是瞥见了神色淡然仿佛事不关己的虞舟,那神色,愣是有种看他不起的样子,他心里的火气,霎时间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逃犯在这儿,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抓起来!”
察觉到同僚的畏畏缩缩,李雨心里冷笑,暗自感谢这些人给了自己表现的机会。
他身挎长刀,脚步坚定,径直走上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