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有老鼠的活法,来到肖府近一个月,虽然他很少和除肖鱼儿以外的人交谈,可是他观察十分敏锐,再加上他耳听八方,听到看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他面前这个狗洞。
仆舍里偶尔有几个仆从半夜偷偷爬出仆舍,从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开的狗洞里爬出去,去府外逛窑子。
逛窑子花费的是凡人货币—贝,逛青楼花费的则是修炼者货币—灵币。
青铜、白银、黄金、玉石都是一种资源,可制符、可炼药、可布阵。
纸张皮革?那当然可以制符,可是灵气逸散太快了!最低级的青铜符,都可以保存几百年,威力如初。而最便宜的灵力纸张,也不过才能保存几个月,且威力逐日下降。
宁长生没有犹豫,看到狗洞就直接钻了出去,并把那里的遮掩物放回原处。
往日热闹的郡府夜街,此时也是空无一物,瑟瑟秋风,没由来突破宁长生略厚的书童长衫,沁入他的身体,带给他缕缕寒意。
街上家家户户禁闭门窗,仿佛早有预料今日的杀机。
宁长生踉踉跄跄跑着,明明街上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石块土坑,可他跑的踉踉跄跄。
人!密密麻麻的人!密密麻麻的目光注视在宁长生身上,他遍体生寒!如坠深渊!
可眼睛告诉他这街上空无一人啊!
心里的感知告诉他这街上四处都是人!躲藏起来的人!
他奔跑,他恐惧,他心底发寒!
他跑到城门口,看着大开的郡府城门,他呆住了,摇摇晃晃走出城门,他发觉密密麻麻盯着自己的目光一个个都消失了。
他软瘫在地,口里发苦,心里蓦然想起那个经常挑逗自己的肖家三小姐,怅然若失,又泪流满面。
他回头望着大开的城门,空荡的街道,心里好像也空荡荡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他流着泪,沿着官道走走停停,他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却不忍再回到将要血流成河的幽州郡府。
发生了什么,无人告知。
宁长生只知道,他无比的渴望力量!
当密密麻麻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真的如梗在咽,恐惧到不能自己。
当他踉踉跄跄在密密麻麻目光注视下逃跑时,他真的心如死寂,万念俱灰,身体在求生的本能下驱使他步步前移,逃脱恐惧。
当他看到城门大开,瞬间明悟其中缘由时,又是庆幸自己无人针对,侥幸保命,又是悲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摆弄。
当他踏出城门,身上目光皆空时,他又想起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就要烟销玉殒,不由悲怆万分。
力量,他很渴望!
他多么渴望当时钻出狗洞的自己拥有举世无敌的力量啊!
这样他就可以!将那些目光后的戏耍者!通通毁灭!
蓦地,血气奔涌,宁长生擦干眼泪,拍了拍僵硬的脸颊,开始尝试操控自己已经感知到的气血,发觉可以操控这些气血时,他停了下来。
他没有功法秘籍,操控气血横冲直撞也没有任何意义,随即让气血自行奔腾。
他继续向前,漫无目的的沿着官道行进。
他的身后,黑云压城…
没有人议论刚才爬出肖府的小狗。目送毫无用处的小狗离开,用灵威目光注视压迫对方的灵觉,也不过是他们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
逃走?呵,无所谓的,这么多灵威目光的注视,足以让那只小狗日日夜夜深陷噩梦,惊恐而死,就算活下来也无所谓的。谁会在意脚下踩过的蚂蚁颤颤巍巍爬走以后是死是活呢?
你会在意么?
我不会。
…
【李府】
“李耳,给你一百万灵币,帮我审查一下你哥哥长生吧,这是拓榜符。”
说着,李沧丢出去一张灵卡和一个青铜符。
李沧脸色平静,看不出悲喜,倒是颇有威严。
他面前是一个支脉的孩子,嗯,是李沧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取名曰“李耳”。
李耳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李耳在幼榜也是颇有名气,高居幽州榜第37位。
只有在榜的人可以看到榜单,当然,也可以由在榜的人使用拓榜符对所看到的榜单进行拓印。
一符一用。
而父亲李沧所说的审查则就是荣耀空间的一个不怎么为人所熟知的小功能。
花费10万灵币可以查看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