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奈望向门外,有些晚了,她也准备去梳洗,明日她们这些新人还要去觐见妃嫔。
一夜无眠。
清晨,江山奈坐在铜镜前,她让紫苏给梳妆朴素些,梳起了随云鬓,别上一枝银风含珠步摇。
既不显眼也不丢失她的身份。她走出太云阁瞧见沈昭仪的宫门才正打开。
江山奈与她说了说就坐上宫轿来到凤安宫,直到凤安宫的守门太监喊道,她便在紫苏的搀扶下下了轿。
她缓缓走进主殿,只见座位上大多数空落落的,唯有主位的左手第六个位置上坐着一人。
江山奈打量了一番,位置都是根据位份来,想来她便是周才人了,她走了过去便看见她福了福身:“见过婕妤。”
江山奈给回了礼便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妃嫔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凤安宫。
江山奈对面的第一个位置的人扫了她一眼便嘲讽道:“本以为文妃妹妹是本宫见过最好看的美人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江山奈闻声望去,敢这般与文妃说话应当是安妃娘娘,只是她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文妃娘娘嗤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恼:“安妃应当去治治双眼。”
安妃也不恼,扯起嘴角漫不经心道:“本宫不过说了实话,文妃莫不是生气了?”
文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而是把江山奈给“请”了出去。
江山奈规矩的给她行礼,文妃只是低着头欣赏自己的指甲。安妃也难得与文妃一个战线,没有呛她。其他人静静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良久,文妃才抬眸,责骂着她的贴身侍女:“哎呀,庆兰,江婕妤来了这般久,你也不提醒提醒本宫。”
庆兰恭敬的跪在文妃的面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只注意到娘娘,没有瞧见江婕妤。”
“文妃也莫要责怪庆兰,心头有自己的主子应当赏。”
江山奈忍着酸痛听着眼前三人相互唱这一出戏,文妃还是生气的模样:“江妹妹若是想责罚本宫也管不了,你自个去向江妹妹请求吧。”
又对江山奈柔声道:“江妹妹快起吧。”
庆兰准备向江山奈磕头,只见她行动有些缓慢,江山奈也没有开口,庆兰也有些愣住。
文妃见有些下不来台,大声吼着:“还不快些。”
虽是在吼着庆兰但目光却是望向江山奈。
安妃一脸有趣的打量着江山奈。
江山奈显然是在装傻,直到庆兰磕下第一个头,江山奈才缓缓开口:“安妃娘娘说得是,心头有主子的奴婢应当赏,若是妾责罚起岂不是让妾难做人吗?”
文妃脸色铁青,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江山奈:“江妹妹口齿真伶俐,怪不得皇上会夸赞你。”
江山奈不卑不亢,蕴了一淡淡笑意:“娘娘妙赞,皇上看在妾父亲面上才会连带妾。”
文妃一时哑口无言,若是她再说下去意思是皇上做错了,她便“哼”了一声。
这时,时辰也到了,皇后才走了出来,眼前这片场景,她冷冷道:“文妃还是一贯的体贴人。”
文妃闻言,更加的记恨江山奈。
众人都行了跪礼:“皇后娘娘万福。”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落座,她的一只手搭在椅背:“行了,江婕妤回到位置上吧。”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淡淡一笑:“宫中也来了许多姐妹,也就热闹起来,大家都要和睦相处,尽早为皇上开枝散叶。”
“是。”
“本宫也就说到这里,太后那儿还等着咱们。”
皇后话落便带头先离去,等到沈昭仪起身离开时,她与叶婕妤才跟着一同走去。
众人也来到了慈宁宫,江山奈望去,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在上,瞧见她们的到来,太后很是欢快。
她们向太后行了跪礼,太后挥手让她们都落座。
太后寒暄着:“来到皇宫可还好?若是缺少什么就来与哀家说说。”
江山奈注意点都在皇后身上,只见她很是从容,好似没有听见太后这句话。
皇后似乎也察觉到了江山奈,她目光移向她,只是笑了笑。江山奈也懵了一下,随后快速的整理好,回应皇后的笑。
在慈宁宫待了许久,太后才让她们都散了。根据位份她们一一的离开慈宁宫。
江山奈在慈宁宫门口时,文妃还未离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