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兰也将东西交到周太医手里,周太医一一检查,直到他查到一件衣裳上,脸色沉重。
“可有何问题?”
“回皇上,这衣裳有麝香之味。”
“文妃可用麝香?”
文妃含泪摇头:“皇上,妾断然不会,妾也知道有孕之人不可用麝香,怎会害了自己?”
太后道:“这衣裳可是经过谁的手?”
皇上怒气的下着命令:“把接触过的人全部带来。”
石公公一一排查,缓后,石公公将人都带来。
江山奈看着三人中,发现了一个熟人,正是翠安。
沈昭仪诧异:“那不是伺候江婕妤?”
沈昭义的话让江山奈推到风浪尖上,旁人也小声议论起来。
皇上扫了江山奈一眼,压住怒气问着:“江婕妤,她可是你的人?”
江山奈瞧见翠安时,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听见这话,她不知这一场是否为她而备,若真是,那便不会如此简单嫁祸,何况翠安早已不在太云阁,都是身在皇宫的人,不至于如此蠢笨的手段。
江山奈平静道:“是,只是前些日子犯了错,被打发去内务府了,皇上可找内务府管事证实。”她扭头看向沈昭仪,既然想将她拉下水,那便一起:“沈昭仪也是知道的。”
沈昭仪无理否认,江山奈动静太大,皇上一查便知,她只能如实交代:“是,江婕妤的确是让人打发回去了。”
安妃阴阳怪气道:“宫中都知道文妃与你不和,若是你想,即使打发回去也有可能。”
江山奈面色从容:“安妃娘娘言之有理,倘若真是妾,妾也不会愚笨到用伺候过自己的人,等东窗事发,好让人指认妾。”
江山奈的一番解释,倒是也无错,后宫人如此精明,若是自己去做,也是借人之手。
皇后发问:“衣裳出自你们三人之手,怎么会让文妃衣裳染上麝香?”
那三人一直低着头,太后冷哼一声:“呵,哀家瞧不送到暴室是不会开口。”
“太后娘娘,奴婢只是负责给文妃娘娘衣裳晒干的,当时还有她人也在奴婢身旁,奴婢也无机会啊。”
三人都解释着自己无机会下手,皇上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查,搜查她们,既然用麝香,想必也会有剩下的。”
缓后,石岩带来一个纸包:“皇上,奴才从翠安那搜到的。”
周太医查看一番验证了里面正是麝香。
皇上大怒:“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周才人上前,向皇上欠身:“皇上,一个奴才没有人命令为何会无冤害主子?应当问清楚背后的人。”
叶婕妤也附和着周才人:“皇上,周妹妹说得是,妾觉得有人想让这奴才害了文妃娘娘再把罪名甩给江婕妤。”
安妃不缓不慢的开口:“直接送到暴室,再硬嘴也会被撬开。”
翠安的语气颤抖,额头狠狠磕地上:“奴婢说,奴婢说,是沈昭仪强迫奴婢做的,若是奴婢不听话,沈昭仪便要杀了奴婢,奴婢不敢不听呀,奴婢只能听沈昭仪的话将麝香泡水与闻妃娘娘的衣裳一同洗。”
翠安又跪走在沈昭仪的脚下:“沈昭仪,求您救救奴婢吧,当时您给了奴婢几个碎银子,奴婢才会被江婕妤给带到内务府的,奴婢也不会进杂衣房。”
沈昭仪慌乱的退后一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害文妃娘娘。”
文妃本想起身,皇上快速的阻止了她,文妃只能倚靠着床榻,破口大骂着:“贱人。”
“皇上,妾冤枉啊,当真不是妾。”沈昭仪看向江山奈:“一定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我?”
太后淡淡道:“搜查永秀宫便知道,若是没人给宫女麝香,那宫女也弄不到麝香。”
一炷香后,石岩带着人回来,手上也多了锦囊,转交给周太医,结果如同刚才一样,的确是麝香。
沈昭仪傻了眼,她不敢确信自己的宫里会出现这脏东西。
她急忙跪下:“不可能,皇上,妾也不知妾的宫里会出现麝香。”
温充容嗤之以鼻:“东西都出自你宫中,还想狡辩?真当我们瞎了眼?”
“皇上,一定是那那贱人。”沈昭仪指着江山奈:“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
江山奈冷冷的看沈昭仪一眼,斩钉截铁道:“皇上,妾与沈昭仪无冤无仇,怎会陷害她,何况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