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便传来叶婕妤封号为贞。江山奈也摸着自己肚子,紫苏瞧见她这样,便问着江山奈要不要她这一张坐胎药的方子。
江山奈沉思,便点了头,她本想顺其自然,可老天爷似乎没有打算让她有孕。
江山奈不忘提醒着紫苏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她从母家带来的方子。
她可不想暴露出紫苏会医术,这也是底牌。
紫苏给江山奈把脉,身子没有问题。紫苏快速的写一张方子,她便去太医院拿药。
江山奈让于福去库房挑些东西给贞昭仪,还叮嘱着他交给她时让她或是她信得之人好生查看。
“是。”
有孕之人比较敏感,查看一番出了什么问题就不能怪在身上。江山奈闲来无事便出去走走。
江山奈走到长街拐角碰到庆兰,紫芙立即护在江山奈身前,不悦道:“没长眼睛啊?”
庆兰急忙跪下,一直说着对不起江昭仪,她想快些回去伺候娘娘,这才没有注意看路,才会不小心碰撞到。
江山奈注意到她脸上慌乱,不似因撞到她而显示出来,她没有点破,便让她离去。
“江昭仪。”
江山奈看去是仪婕妤,也向她问声好。
“江姐姐也是来消食吗?”
“是啊,想着在寝宫有些无趣便出来走走。”
仪婕妤浅浅一笑:“妾能贴着脸邀请江姐姐一同去御花园?”
仪昭仪都这般说了,江山奈也不好给拒绝:“感情好呀,正巧没有人陪着唠嗑。”
江山奈与仪婕妤一同去到御花园的亭子坐着。
仪婕妤便提起了已逝的温妃,还说说着她在温妃去世前,曾经去看望过她。
江山奈刚放在嘴边的茶杯顿了一下:“温妃病中,妹妹去瞧她属实正常。只是仪妹妹心胸宽阔,还能去瞧她。”
仪婕妤叹息一番,略略疑神:“倒也不是妾心胸宽阔,总归失了孩子的母亲,妾也不好与她计较,只是妾与她闲聊时她告诉妾灵昌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江山奈轻轻一笑:“皇上也派人查,没发现人为,何况当时吴美人与你都在,也没有看见嫌疑人。难不成能凭空出现?”
仪美人像似被江山奈逗笑:“平日里看江姐姐挺沉稳的一人,说话起来还这般有趣。”
“哟,这不是江昭仪与仪婕妤吗?”
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让江山奈与仪婕妤起身行礼:“文妃娘娘万福。”
“不敢当。”文妃瞥了江山奈一眼便自顾自地坐下没有叫起也没有叫座。
江山奈与仪婕妤身子只能屈着。她倒也好,受过一次还是有些经验,可白白连累到仪婕妤,虽二皇子虽说送到重华宫可她还是日日都去照顾孩子,想是也是没有多的精力来承担这些。
文妃就喜欢她们看她不爽又动不了她的感觉,她玩弄着自个前几日蔻丹染上的指甲:“江昭仪知错没有?”
“妾愚笨,不知哪里冒犯娘娘?望娘娘提点。”
“既然江昭仪不知错那便保持这样。”文妃撇嘴扫了仪婕妤:“只是可怜仪妹妹了,若是没有遇见江昭仪也不必吃苦。”
江山奈想了想还是开口,她不想因自己连累到旁人:“文妃娘娘责罚妾,妾甘愿领罚,只是仪婕妤还要照顾二皇子,若是照顾不好皇上责怪下来文妃娘娘想是也担待不起。”
“一个跛子,皇上会在意?”文妃不屑于此,语气还满满的嘲讽,若是健全皇子她早就急冲冲求着皇上让她的抱养:“何况二皇子在重华宫,仪婕妤怕是没有资格去养吧!”
江山奈余光看向仪婕妤,她也只是在陪笑。
忽然间,文妃挥了挥手,轻蔑的笑了一笑:“看在二皇子肢体不健全份上儿,都起来吧。”
“多谢娘娘。”
文妃又示意了庆兰。江山奈见状也知道文妃是不会善罢甘休。她今夜注定逃不掉。
没过一会儿,庆兰呈上一壶茶。文妃看向江山奈:“放下,由江昭仪伺候着本宫。”
江山奈只好起身将茶壶里的茶水倒进茶杯上。她呈在文妃娘娘面前。文妃并没有想去瞧见。江山奈便一直端着滚烫的茶水,那纤细双手逐渐烫红。
文妃瞧见江山奈面不改色,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江山奈手上的茶杯喝下后,将茶杯放在江山奈手上,冷笑一声:“庆兰,续上,小心些,莫要烫着江昭仪爪子。”
“是,”庆兰得意道:“奴婢一定会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