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把鸡丝粥递到他眼前:“快趁热吃,刚烧好的时候我尝了一口,咸淡正好。”
她捧着餐盒,一双眼睛晶莹透亮,里面盛着满满地期待。
方隽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舀了一勺粥放入口里,软糯咸香,美味可口。
本不觉得饿,吃了一口后,肚子里的饥饿感好像被勾出来了,催着他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程夏看他接过去吃起来,心里莫名有些感慨。从前,他们也如现在这般,经常一起吃东西,有时候还会闹着抢着吃。而现在,不过是让他接过自己手里的碗,他们就走了八年的时间……
她伸手拿了一个南瓜包塞到嘴里,方隽看了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不是给我的吗?自己倒吃上了。”
“嗯。”程夏的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明天补给你。”
明天?方隽的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期待来,明天还有。
他摇了下头,有些懊恼自己的心软,不过是一些早餐而已。
“忙着做早餐了,我都没吃饱。”程夏又嘟囔了一句。
方隽轻叹了一口气,将那盘清炒木耳山药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看到她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几分。
他垂下眼眸,和尚恒一样,他大概率也是疯了。
第二天,程夏带来的是五谷豆浆、油条和小笼包。第三天是牛肉滑蛋粥和肠粉……
尚恒在茶点区吃得眉开眼笑的,从此以后他就是忠实的“程夏党”,老板是什么?老板两个字怎么写的来着?嗯,不重要。
……
方隽站在集团门口,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五分钟了,地下车库的出口仍未看到尚恒开车出来。
平时都是他还没出来,尚恒就在门口等着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辆通体磨砂黑的宝马i3停在了他的面前,从驾驶室里探出一个脑袋,程夏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方总,去哪里?我送你啊。”
程夏的第二大策略,偶尔接送个上下班,多多刷存在感。
方隽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过来,他刚说了句“不用”,尚恒的电话就过来了。
“方总,车子的胎压有点问题,保险起见我开去检修一下,你看,要不你先打的回家?”
方隽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两个脏字“放屁”。
这个尚恒不过吃了三天程夏给的早餐,胳膊肘就拐了快一百八十度了。涉外贸易部反应非洲那边的项目严重缺人,他在考虑是不是把尚恒给扔过去。
他挂了电话,垂眸看一眼程夏,见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顿时有些无语。
理智告诉他,离她远一点,她所有的讨好不过都是为了特辑,但他就是觉得无形中似有什么绑住了他,拉着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他有些烦躁地扯了下领带,绕到了车子的另一边。刚要拉开后车门,他的手顿了顿,又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中控台上放着几包炭包,通风口夹了一朵石榴花造型的香薰片,正散发着淡淡的石榴花香,方隽于这花香中闻到了一股新车特有的味道。
他开大了窗子问:“新车?”
程夏“嗯”了声,一颗心跳得飞快,狭窄的空间里,方隽就坐在她的身边,近到她都能闻到他身上干燥凛冽冷松的味道。
她咽了下口水,慢慢地启动了车子。
一路无言,正当她觉得车内的气氛实在过于严肃,想问他要不要听歌的时候,方隽先开口了:“新考的驾驶证?”
程夏有些不明所以,老实地回答他:“不是啊,六七年前就考了,我考的国际驾驶证。”她左右看了看路,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在X国的车子是右舵,方向盘在左边的我今天是第一次开……”
话音未落,就听方隽说:“停车。”
程夏闻言急踩刹车,两个人的身子因为惯性猛地往前扑了一下。
“怎么了?”她揉着被安全带勒得有些疼的锁骨问他。
方隽寒着一张脸:“下车。”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高兴了?还有,凭什么让她下车啊?这是她的车好不好?
方隽拉开安全带,见她还没动作又催了一句:“下车,换我来开。”
哦,哦,是这个意思,程夏麻溜地从驾驶位上撤了下来,和方隽互换了位置。
她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讪讪:“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