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牵着程夏回到主屋客厅的时候，方隽和张晏也谈得差不多了。

齐舒兴奋地朝张晏挥了挥手：“老张，介绍下，我新交的小闺蜜，程夏。”

方隽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尚恒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就闺蜜上了？

程夏走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从托特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递给齐舒。

齐舒愕然：“你竟然带了。”

她抚着杂志的封面，脸上有着些许怀念：“连我自己都没有这本呢。”

“这本当初就是限量发行，真的挺难找的……我家里还有您出道以来作为封面的整套杂志。”程夏说，“这本就送给您吧。”

齐舒的脸上现出惊喜：“真的？”

“嗯，虽然挺舍不得的。”程夏故作可惜地说。

齐舒一把抱住了程夏：“小夏，你留下来住几天吧，我还有好多话找你聊。”

不等程夏说话，张晏先开口了，用一种哄孩子般宠溺的口吻：“小舒，程小姐还有工作呢，下次，下次等程小姐放假了，邀请她来榆园多住几天好不好？”

开玩笑，程夏留下来，晚上他就得孤枕难眠了。

最后，程夏还是跟方隽走了，不过俩人约好了过几天齐舒去市中心找她玩，一起逛街一起吃饭，顺便去她家看她收藏的杂志。

方隽的车子刚开出去几分钟，就接到了张晏的电话，电话里他同意了在南区艺术中心办展的事情，并约了两天后去科兴集团商谈具体事宜。

方隽刚才和张晏谈得不错，他已经松了口，但没有完全答应下来，这会儿却直接打电话过来表示同意了，应该是齐舒说了什么。

他看向程夏，心情有些复杂，是她帮的忙。

他掩饰地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和她道谢：“谢谢你。”

程夏有些不明就里，看了眼他的手机，突然明白过来了：“张大师同意了？”

“嗯。”

“太好了。哎呀，我小程出马，一个顶俩。”小表情颇是得意洋洋。

方隽忍住想敲敲她脑袋的冲动，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嘚瑟。”

程夏往方隽的方向靠了靠：“方总，你也考虑考虑特辑的事呗。”

方隽睨她一眼：“考虑着呢。”

“那考虑好了吗？”

方隽气结：“程主编……”

程夏忙识趣地坐正了身子：“了解，你再好好地仔细地考虑考虑。”

那股清新淡雅的石榴花香一下拉远了，方隽的心里蓦地似空了一小块。

方隽侧头看向她：“齐舒真是你的偶像？”

“是啊。”

“你家里真有一整套以她为封面的杂志？”他怕她为了拉近和齐舒的关系信口胡诌。

“当然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可否定，知道要去找张晏，她是做了一番准备，包括怎么引出话题，怎么“巧遇”齐舒，但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自七年前齐舒的那篇采访给了她力量后，她就开始慢慢收集她拍摄的杂志了。

程夏的食指点了点，“方总，有句话说，真诚是必杀技。”

方隽没应声，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那么我呢？你对我又是否有那么点的真诚？

……

榆园回来后，程夏觉得和方隽的关系改善了不少，至少不嘚瑟过头把他逼急了，他的态度还算和缓。

不忙的时候，她依然会给他送早餐，有时候还会坐下来一起吃。

张晏两天后带着工作室的人来了一趟科兴，把细节问题都落实了，正式签了合同，确定了两个月后在艺术中心开办国画展的事情。

程夏趁机又提了一次特辑的事情，方隽回了她一句“挟恩图报”。

这是又给她拒了，程夏撇了撇嘴：狗男人要的还不少。

吐槽完没两天，多给些的机会就来了。

方隽让她陪他参加一个宴会。

程夏和钟宁窝在沙发里剥糖炒栗子吃，程夏的嘴里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道：“你说方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陪他参加宴会？”

钟宁正和一颗没开口的栗子较劲，又抠又咬的，好容易才给剥出来，塞到嘴里顿时觉得尤其香甜：“还能是为什么？想让你当他女伴呗。”

“这么乐观，不会到时候啪啪打脸吧？他没准就是想折腾我呢。”

“折腾你的方式有千百种，陪参加宴会算哪门子的办法？”钟宁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