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够可以的,也不看看场合,今天是黄老夫人的寿宴,你要惹事之前也不掂量掂量你爸有没有能力帮你擦屁股。”
许夕雯没想到任竹心会跳出来,被她这么一顿怼,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任竹心,你不要倒打一耙,我什么时候惹事了?我是怕宴会里混进了形迹可疑的人,帮着查一查邀请函怎么了?”
“谁形迹可疑了?我看这里最可疑的就是你,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盯着我姐干什么?羡慕嫉妒她长得比你高比你美,比你气质优比你有品味吗?”
任竹心像个小钢炮似的,咔咔一顿输出,听得程夏都快笑出声来了。
许夕雯脸上的表情像打翻了调色盘那么精彩,她伸手一指程夏:“我嫉妒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还没等程夏说话,任竹心先不高兴了:“你又算哪根葱?对我姐指手画脚的。”
“你姐?”许夕雯这才注意到任竹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这女的是她姐姐,她狐疑地来回看看俩人,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原来她是你姐啊。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上下来的穷亲戚,跟着你来蹭宴会,怎么?灰姑娘的童话故事看多了,也想遇见个王子?真是笑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步登天的美梦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好吧?”
“你有病吧?我姐和方隽哥一起来的,你平时眼睛恨不得粘他身上,这会儿给我装瞎了?”
提到方隽,许夕雯讽刺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死死地瞪着程夏,恨不得扑过去咬她几口肉下来,她红唇轻启,恶毒的话张嘴就来:“有些人就是贱,为了勾引男人,恨不得把自己脱光了打包送男人床上去,也不知道使了多少这种下作的招数,才磨得别人带她来这种高端场合,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她们争吵的声音不小,早有一些人围上来了,能参加这种宴会的都是沪城上流豪门圈的人,他们向来自诩身份矜贵,虽有几人也对方隽有些心思,但她们从来都不会做那些自降身份的事情。
这会儿听到许夕雯的话自然不认同的摇头,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说话做事的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许夕雯听到别人的议论,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许夕雯你这个疯子……”任竹心忍不住了,眼见她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打人,却被程夏一把拉住了。
程夏在黑色的小手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个东西朝许夕雯扔过去。
许夕雯就见眼前飞过来一个黑影,本能地伸手接住了,她看了眼手上的东西,恼怒道:“你给我扔的什么东西?”
程夏笑了笑:“便携漱口水啊。许小姐的嘴巴这么臭,应该是早上没刷牙吧?没关系,我带漱口水了,送你一粒啊,放心,用不着你还,我也用不着。
啊,不过许小姐的口臭还挺严重的,我离这么远都闻到了,口臭也是病,不要讳疾忌医,有时间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话音刚落,任竹心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许夕雯的脸涨的通红,一股羞耻感升腾而起,她感觉身体里好像被人塞了一百公斤的炸药,只要一个火星,就能原地爆炸。
她咬着牙,指着程夏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你这个贱女人,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程夏无辜地歪了歪脑袋:“看来许小姐真要去医院看看了,看你这小手抖的,该不会除了口臭,还有帕金森的毛病吧?嗯,尽早去,早发现早干预。”
一旁的蒋星柔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似乎不像面上看着那么无害。
她敛了敛脸上的恼意,放下高脚杯走到了许夕雯的身边,拉了拉她的手:“夕雯,你干嘛呢?别这样。”
说着又看向程夏,“对不起,夏小姐,我朋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失礼了。”
许夕雯早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她狠狠地甩开了蒋星柔的手:“谁失礼了?蒋星柔你少管我。”
蒋星柔没生气,抚了抚她的后背,柔声地劝道:“夕雯,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她靠近她的耳侧,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嗤道:“别丢人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旁人听不见她的话,只觉得蒋星柔的脾气极好,一直在耐心哄着那个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许夕雯瞪向蒋星柔,却在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看到“怜悯”的情绪,她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许夕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