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为什么我会把她拖回到八年前的沼泽?在沼泽里的明明……”
明明是他!
严阳任由他抓着,突然嗤笑出声:“方隽,你还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傲慢,只会站在你的角度去揣测别人,从始至终你相信的只有自己。”
方隽的眼尾因为急迫红得仿佛沁了血:“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阳在那一刻突然有些后悔,他本可以不必提起的,就让方隽一直以为这些年在没有他的世界里,程夏依然过的很好,让他永远都不会知晓她的悲伤和脆弱,永远都不用去心疼她。
他明明知道的,心疼才是爱的最高境界,就像他一样。
他是慌了,看到他们重新走向同一条线,他慌了,他根本是失了判断。
他死死地盯着方隽,好一会儿才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我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和程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希望她一直是快乐明朗的,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招惹她,徒让人费神。”
方隽定了定神,渐渐地恢复了理智,有些事情就算严阳不说,他也能弄清楚。
他整理了下袖口,掩去了眼底的潮涌,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
……
程夏不知道她走了之后,方隽和严阳处在了怎样剑拔弩张的状态,特辑的工作随着首刊人选的落实进入了一个新的工作阶段,她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无心去思考那么多。
她把方隽提出的采访提纲的修改意见交给了组内负责文稿的成员,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才和齐澜一起回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