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礼的母亲？”李乐颜略感惊讶，转头看向沈闻璟，发现他神色平淡，像是早已知道的模样。

李乐颜点点头，等她继续往下说。

“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是白欣瑶身败名裂。然后她······”说着，张珊儿又要流眼泪。

“你要告诉我的，应该不止这么一件事情吧。”李乐颜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她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上。

“还、还有什么？”张珊儿像是被人看穿了秘密。眼神闪躲，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我见过杨雪了，也从她那里知道了点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李乐颜眸子冷下来，失去了等她全部主动坦白的耐性。

“杨雪？你见过杨雪？”张珊儿惊讶的大叫。

“所以，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把事情都说出来，不然你就哪来的回哪儿去。”李乐颜神色冷然的看着她。

张珊儿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看到对面的李乐颜，一脸平静与淡漠，用力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垂着脸，像是在认真权衡。

沉默了很久，久到李乐颜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张珊儿猛然抬起头。

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怯懦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癫狂的想要豁出去的模样。

像是一个被怨气充满的气球，即将要爆炸。

沈闻璟身体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身体，将李乐颜微微挡在身后。

“对，是我，都是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张珊儿声嘶力竭的大喊：“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明明你以前那么好骗。我哄着你变胖你就变胖，哄着你当废物你就当废物，那时候多好，在所有人眼里，咱们两个比起来，我才是优秀的那一个。可你怎么就突然不再甘愿当废物了，怎么就懂得爱自己了？你不是最爱薛凌宸么？”

“所以呢？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李乐颜皱起眉毛冷冷的看她。

“你当然对不起我，你们一家人都对不起我。为什么当年出事了，让我爸爸去顶罪，凭什么你们一家人毫发无伤，还逍遥快活？”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爸爸犯的错，不存在什么顶罪，跟我爸爸本来也没关系。而且我们家不欠你什么。我爸妈怕你生活困难，还把你接到家里，跟我同吃同住，我有的你都有，甚至他们有时候会对你更好。”

“放屁，那都是你欠我的。你们一家人，天天一副对我有大恩、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了就恶心。我每天都努力学习，天天生活的谨小慎微，争取每件事情都做到完美，做到让人都认可我喜欢我。可你呢，明明从小就是废物一个，怎么稍微一努力就变成了人人称赞的那一个。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什么？”

“你努力学习，好好生活是为了你自己，跟我变不变好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比你优秀，可你却非要夺走我的骄傲，你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的，可你轻轻松松就全都夺走了。以前，凌宸明明更看重的是我，可你突然说不喜欢他了，他的目光就从我的身上移开了。我不甘心，凭什么连一直讨厌你的他，都变得开始喜欢你。

还有你，明明所有人都喜欢我，凭什么你一直表现出对我厌恶？你厌恶我就算了，你还对她那么好？”张珊儿突然指向沈闻璟，继续声嘶力竭。

沈闻璟冷眼看着她，一脸嫌弃，并没有出声的打算。

“从你变了之后，我就更加讨厌你、恨你，恨到想毁了你。只有你消失了，事情才会回到从前。我才是最受大家喜欢、最优秀的那一个。所以我撺掇杨雪那个白痴，把你关在礼堂的洗手间里，想让你错过比赛失去资格，可你却想办法逃脱了，最后除了让你摔断腿，一点都没影响你得名次。

我恨啊，怎么你运气就那么好。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输给你。所以去研学那次，我故意叫你去爬山，给你喝有迷药的水，继续哄骗杨雪去害你从山上掉下去。

你不知道我从观景台上下来，看到护栏断了，你人不见了的时候，有多开心。可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命大，竟然又被救了回来。你怎么就不能乖乖消失。

我妈回来找我。你那个伪善的爸爸，把她安排进你们家的公司，一个月就给她开那么点工资。你们住着大房子，却让我妈在外面租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凭什么你们过的那么好，我们一家人要过的那么落魄。

所以我就给我妈出主意，一步一步卷走你们家的钱。我就想看着你们家资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