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语文不好——这简直像一个……那话怎么说来着?深幽……阁……怨妇?
少女忽然有了一种被世界抛下的惶恐感。
不行。
她必须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
去道馆练练吧,应该不会那么刚巧就被老头子抓个正着吧?
还是算了。
离家出走
少女扎好头发,走到房间正中央,摆出一个实战架。
“哈~!”一个上段踢。
五斗橱一阵颤抖,橱顶的小圆镜倒下来,坠向地面。
少女眼疾手快地接住:“册那……”
这么小的房间,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玩毛啊。
所以说,自己是不是应该洗一下衣服,扫个地,整理一下房间什么的?
要说洗衣服……这家里面又没有洗衣机。
就算有洗衣机,她也不一定会用。
难道手洗?少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面露难色。
少女躲在窗帘布后面,悄悄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的竹竿上晾了一排。
那些女式内衣裤是谁的?红与黑……
少女有点脸红。
这家伙……还挺贤惠的?嗯,也许会是个合格的上门女婿?
那就整理一下房间吧,这到处堆的乱糟糟的,跟狗窟似的。
……怎么感觉越收越乱了?
算了,先把这些,这些,还有这些统统堆到床底下。
好了,起码看起来清爽一点了,回来可以去超市找找有没有什么装饰品。
……哈哈哈,还是算了吧。
少女拉开卧室的门,往皂片间走去——扫帚放在那里。
一道炽烈的阳光射进她的眼睛,使她注意到皂片间的窗户正大开着,而且那上面没有窗帘。
近乎全裸的少女赶紧躲回了卧室。
回头还要帮皂片间买个窗帘……
少女拉开穿衣橱的大门,准备回沈天韵的房间去。
她看了一眼落地镜,没有动弹。
捏捏胸前那二两肉,又捏了捏肚子。
马甲线是不是变淡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少女向左侧身,向右侧身,欣赏着自己曼妙的身材。
除了身高以外,可以挑剔的地方并不多。
那家伙应该会喜欢吧?
……为什么要想到那家伙?自己又不是为了他……
少女穿过镜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女儿的床上,又打开了这边的空调。
她翻阅着手中的《时尚芭莎》,却没能看进去多少。
作为童年时的资深过家家爱好者,既然已经决定了和肖尧的未来,少女就已经开始进入了“妻子”的角色。
她自认为做得不错——当然,主要是社会学意义上的。
至于物理和生物学意义上的……
真是抱歉,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适应不了。
少女告诉自己,她并不喜欢肖尧凝视她的时候,那种火热的,不加掩饰的眼神。
她一直认为,在那眼神里面,情欲的火焰远远超过了爱情的火。
虽说爱情与性不可分,张正凯或者别的追求者看她的眼神里,一样也会有这样的成分。
但至少人家够专一,不会一部电影看两遍?
肖尧必须要用更多的行动来证明自己,或许这样,她才能完全进入一个妻子的角色。
更何况……
沈天韵,你也不想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忽然多出好几个年长十几岁的哥哥姐姐们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以上的这一切全都是借口。
她不想,仅仅就是因为,她不想。
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倒不是说,对他肖尧没感觉——迄今为止,她对哪个男的也没有过感觉。
有一位诗人说过: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是普希金说的吗?好像不是。
凡事都有例外,总之,她沈婕就是那位不怀春的少女。
周晓莹曾经半开玩笑地揶揄过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少女觉得自己亦没有对哪个女生心怀憧憬过。
家境优渥的她,从来没有憧憬过什么爱情。少女在边界内享有很高的自由,而边界外则是一片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