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嗯?”伽夜望向三变,“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么?”
三变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除了……”
“除了常无道。”伽夜沉思道:“常无道心怀鬼胎,城府极深,他的话未必可信。”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莫非六百年前的事另有隐情?”
“你若想知道,我去查。”三变轻叹道:“王宫中处处都是常无道的耳目,伽夜,若在宫中,你须得事事小心。”
“他还敢害我不成?”
“伽夜。”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能让自己有事。”
三变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好。”
“你再为我吹一曲吧,只为我。”
三变笑了笑,伸手化笛。
“好好听。”方才萍儿正帮蓝清露拆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悦耳的乐声,便好奇去寻。萍儿打开房门,向蓝清露问道:“小姐,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笛声。”蓝清露披发起身,闻声也到门口去听,“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哎呀,小姐,你这样是要受凉的!”见蓝清露只穿着里衣便出来,萍儿连忙转身回屋给蓝清露拿了件外衣。
“在哪里听过呢?”蓝清露微微抬头,云淡风轻,月明星稀,“月亮圆了。”她轻声道。
萍儿闻言看了一眼月亮,“是啊小姐,今日都十四了。”
“明日就是三醉哥哥的生辰。”
“小姐放心,衣裳布匹都已经备好,明日一早便派人送去。”
蓝清露微微低头,喃喃自语道:“那我便不去了。”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她望了一眼月亮,转身回房。
树枝高处隐蔽处,三醉轻缓吹笛。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舍不得,既然放不下,既然还喜欢,为什么不去找她、去诉说衷肠。总好过你如今躲在人家屋顶吹笛。”
“娄全,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娄全本是来调侃三醉夜半吹笛扰人清梦的,却没想到才见面三醉便劈头盖脸砸了这么一句下来。他哈欠未打完,听到此处也没了什么懒散,他侧身背靠着树干,不再面对三醉。
“我能瞒你什么事?让我想想。那可太多了,你是说我拿你的酒,还是说我摘了你种的果子,又或者是我以你为借口向地府告假……”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
“我到凡世历劫一事。”
“这不是你自找的么?”娄全面上再正常不过,“你伤了蓝雀性命,才有这一遭。”
“若是没有误杀蓝雀,我便不会有此一遭么?”三醉问道:“天界灵果怎么会轻易被我带到下界?为何蓝雀一死牡丹便出现?为何尚未告知天帝与司命宫便将我送至地府,又为何我初到地府便入了轮回?”
他一句句逼问,不错眼地看着娄全,“为何我在凡间一举一动你都知晓,稍有劫难困境你便能及时出现?蓝清露既是因仙缘而入凡世,又为何决心不修行?”
三醉看着娄全,沉声道:“你,牡丹,可能还有其他人,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我们能满你什么。”娄全轻笑一声,他直起身子,望向三醉,“你只需知道,我们不会害你。”
“娄全,你知道我最憎恨人欺瞒左右我。”
“恨也好不恨也好,三醉,很多事情你都不需要知道,至少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这算什么?保护吗?我不是人间不谙世事的孩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阵花香飘过,娄全身旁多了一人。
“牡丹,”三醉看着两人,“你们果真在监视我。”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牡丹一抬手,一道灵光飞出直入三醉眉心,三醉瞬时陷入沉睡,眼见着就要倒下掉落树下,牡丹轻挥衣袖,三人转瞬便到了三醉的卧房。
娄全和牡丹看着榻上安睡之人,不免动容。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总会知道的,一次又一次。”
“能瞒一时是一时。”牡丹道:“司命宫已预测因果,他躲不过。”
“七翊竟然测了他的因果?天妖命数天定,不比凡人可控,七翊不怕遭天罚吗?”
“七翊没有测他的,只是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