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谢琅硬着头皮上前,“师父。”
“你将他带来的时候有被别人看见吗?”
谢琅仔细回想,说道:“除了谷内的人,应当没人看见。”
药王默了默,指着床上的人,“你来医治。”
“师父……”谢琅疑惑不解,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病症,要让他如何医治,见药王无动于衷,他只好无措着上前走了几步,按部就班的为床上的人检查了一遍,又是一样的结果,“师父,弟子无能,不知他所患何疾。”
“今日的出师礼就不必继续了。”药王沉声道:“你的医术还需精进,继续在谷里待着。”他又看向床上的人,“你在这守着他,他不醒你不能离开,他若是醒了立即带他来见我。”
直到药王离开谢琅都是懵着的,他的出师礼不必继续,这意味着他不能出谷,不能在外行医。他看向床上的人,叹了口气,“你到底有什么病症?”
三醉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陌生的地方,满屋子的药香,他的记忆停留在他在树下喝酒,听到路上的人谈论药王谷出师礼,接着他便头疼难忍,再发生什么他就记不清了。他看着床边桌椅处有一人背对着自己,大概是在看书,他坐起来,那人便回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确拿着一本书。
“你醒了。”谢琅上前为其把脉,“脉象平和,灵脉也强盛稳定。”他拂袖坐好,问道:“你可有哪里不适?”
“你是……大夫?”三醉想着刚刚他说到了灵脉,应当也是个修行的人,他后知后觉问道:“这里是……药王谷?”
谢琅微微歪了歪头,“你不知道?”
三醉诚恳点头,“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
三醉心道,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你是谁呢,便随口道:“娄全,我叫娄全。”反正娄全现在在地府忙得不可开交,那么多鬼作证呢,真有什么事查起来也给他惹不到麻烦。
“娄全?”谢琅自然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他说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自打醒了这人就三句里两句不离他身体状况的,三醉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有病吗?”
谢琅怔了一下,心道我不知道啊。
“若是感觉良好,你随我来,我师父要见你。”谢琅起身,等待三醉反应。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药王谷谷主,药王。”
“药王?”
甘草堂,三醉打量着面前的白发老者,“你就是药王?”
“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见了我像你这么没有礼数的还是头一个。”药王微微一笑说道。
在一旁候着的谢琅听了不免腹诽,毕竟药王本身就是不怎么守礼的人,药王谷里都随意的很,怎么现在跟一个误闯的外人计较礼数了?
三醉一滞,继而拱手行礼,“小仙见过药王。”
“小子,你别不高兴,我是受得起你这一拜的。”药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三醉坐下,又对谢琅说道:“你也别站着了,坐吧。”
“药王,听这位谢琅医仙说,我毁坏了药王谷许多药草,”三醉抱歉道:“小仙之错自会承担,所毁药草必双倍奉还。”
“嗯,是该赔偿。”药王对谢琅道:“小八,这段时间你就看着他,什么时候把药草都种出来了什么时候再让他走。”他又看向三醉,说道:“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药王谷,也不能同他人联系。”
“小仙自会信守承诺,只是为何不能同他人联系?”三醉问道。
药王“哼”了一声,“药田毁了一片,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所以来日就算你出去了、离开这,也不能同别人提起你在药王谷所做之事,最好是当做没有来过,知道了吗?”
三醉十分愧疚地低了头,“小仙明白。”
“还有一件事。”药王看向三醉,目光深邃,他声音渐缓,问道:“你来药王谷,可是要求医?”
三醉抬起头望着药王,皱了皱眉,说道:“其实我记不太清了,那日我喝多了些酒,在路上遇到了几位从药王谷出来的人,由此得知药王谷盛宴,再后来……”他犹豫道:“可能是病急投医,想着药王谷医师众多,便来了。只是我这病确实怪异,药王可有办法医治?”
“你的病症是何时开始的?”药王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三醉看向药王的目光又深了一分、多了一份打量,他还没开口说自己的病症是什么,药王这样问便应该是已经了解,可是他找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