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接到我的电话,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赶了过来。
ktv的所有工作人员此时正在打扫,今天肯定是不能营业了,所有被砸坏的东西修一修,没个半天下不来。
见此情形,老五脸色阴沉,眼睛里闪烁着一层冷光。
确实,他刚给我打包票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这跟打他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五亲自坐镇。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好使,老五在的几天,白松再也没来闹过。
ktv暂时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我趁这个间隙,与小七去了一趟内蒙。
昆浩进去快一年了,他的弟弟妹妹那边,我除了电话关心过几次,还没实质性的动作。
昆浩是个孤儿,他的弟弟妹妹也都是,准确点来说,他们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可怜人。
上世纪内蒙的经济是很差的,没有所谓的孤儿院,也没人会去管这些小孩。
那会儿草原上随处可见蒙古包,昆浩带着三个比他年幼的小孩靠着乞讨过生活。
后来政府注意到了这些可怜的群体,开始统一安排,他们这才有了学上,但依旧是无家可归。
见到昆浩的弟弟妹妹时,他们的懂事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孩,名字叫巴图,大概刚成年的样子,已经开始打工挣钱。
虽然穷,但他长得是又高又壮实,他不爱学习,所以就在工地找了份小工,赚钱照顾更小的两位。
其实我在这一年里,通过官方途径陆续给他们打过五万块钱,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钱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万。
我当然没有去追究这笔钱到了谁的口袋,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我找到了他们的老师,将还在上学的两位寄养在她家,并给了她无法拒绝的一笔钱。
至于巴图,我决定将他带在身边。
在内蒙没有逗留太久,第四天我与小七带巴图上了飞机,回东疆前,先去了一趟黔州。
老华与张荣的盛情款待,让我与小七那是大开眼界。
各位看官听说过俄罗斯转盘吧?
那有没有听过八国联军呢?
当然有些少儿不宜的项目,我们是没带巴图参与的,但就住的顶级酒店,豪华餐饮这种都已然让巴图大为震惊。
贫穷真的可以限制一个人的想象。
巴图说,来哥,为什么你们的一顿饭钱,可以抵我搬一年砖头。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那是因为人家投了个好胎吧。
酒桌上,老华找到我,跟我提起前年金陵的事情。
他跟我讲,刘sir这个人,心眼不坏,只是在那个大环境里,不得已罢了,让我不要太过记恨他。
我点点头,笑着应了几声。
最后走之前,张荣跟我抱在一起,说是马上要过年了,等年后,有空了就来东疆找我。
还有就是若是碰到什么麻烦,及时给他打电话。
09年1月中旬,我们三人离开黔州,先是坐飞机前往沪都,接着没做休息,直接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回到东疆。
(那时候跨江大桥已经通车,所以车程大幅度的缩短。)
本来我们是准备在沪都休息一晚的,但刚落地开机,我就接到了杨海的电话,事情比较紧急,只能连夜赶回东疆。
车子刚下高速,杨海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现在什么情况?”我皱眉问道。
杨海回答,“这群狗搓什么也不干,二十多人在大厅打地铺睡觉,明摆着不让我们做生意。”
“老五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打不通,妈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刚想说报警,但又想到刘队,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五在的时候,屁事没有!他一走,立马上门找茬,草!”杨海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松露面了吗?”
“搁那儿调戏前台呢!”
“草,吊逼东西!”小七一听,猛的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到ktv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此时的ktv霓虹闪烁,里面却一个顾客都没有。
大厅里躺着一大堆社会闲杂人士,瓜子,水果,酒瓶子,各种垃圾遍地都是,烟头更是数不胜数,一进门乌烟瘴气,哪还有一个客户愿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