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破涕为笑,握住了莫无言的手,“小言,虽然我们才认识短短一天,但你总让我感觉很亲切,原本还以为这一路孤苦无依,现在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放心,有我在,再说你还有你师父了,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你有所不知......”
桑竹将学府的事情和之后的发展缓缓道来,语气轻缓,可莫无言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她沉着脸道:“这么说,她就是幕后黑手,为了彻底洗清嫌疑不惜改头换面,就是为了稳住神君这个靠山,你是学府的幸存者,她怕你揭穿阴谋才处处针对。”
莫无言陷入沉思,攥紧了拳头,眼底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
“现在你又成了神君的徒弟,怪不得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太对劲,”莫无言撸起袖口愤愤不平,“我就说时昭月毫无仁义之心,怎么可能不惜受伤也要施法帮忙,原来只是为了树立形象,好让神君相信她是真的改变。”
桑竹微微点头,“所以这一次,她大概是不会轻易罢休。师父现在对她深信不疑,怎会成为我的依靠......”
天空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响起闷闷的雷声,扬起的风越来越烈,似乎一场暴雨正在蓄力。
莫无言眼神瞟了一眼摇摆的窗,连忙上前去关起,疑惑地念叨:“奇怪,好像要下雨了,先前天气不是挺好的嘛......”
桑竹打了个哈欠,拍拍她的肩头,“天色不早了,今日你们也疲了,早些休息。”
二人相视一笑,房间里静了下来。
相比于这女人的房间,几个男人地房间就没这么活跃了,夜息尘是进了房间就沉默着洗漱,柳长安早就累瘫了,本想与夜息尘聊聊,但没等到夜息尘洗漱完就睡了过去。
夜息尘扫了一眼熟睡的柳长安,面无表情地坐上床榻,脑海中已经开始细细盘算全新的计划。
他一路上观察了桑竹许久,看来这个桑竹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也许时昭月对桑竹的态度恶劣,真就像之前许清瑶说的那样,他们三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牵连。
......
窗外亮了一瞬,就像是天亮了一般,随后剧烈的雷声,吓得时昭月猛然坐起。
想当初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就被雷电打了个遍体鳞伤,那时爆炸的雷声一下一下冲进她的耳朵,都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雷声都快成为她的心理阴影了,刚才那一声巨响差点让她以为又要受罚,下意识裹紧了被褥不敢动弹。
好在一连响了几声自己没有一点事情,她才放心下来,“呼......还以为这就是什么惩罚,吓死了。”
“这雷都劈下来了,不会附近有什么动物成精正在历劫吧?”
时昭月没了睡意,索性趴在窗沿观察雷往哪儿劈,看着打下来的光好像就在头顶,勾起了她的好奇。
之前在医院刷视频,看着评论区说过,雷要是劈个不停一定有个什么东西引雷,说得神乎其技。
她倒是真想看看房顶上有没有烧糊的蜈蚣。
时昭月扫了一眼睡着的桑竹,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爬了出去,轻盈地飞上屋顶。
没看见烧糊的蜈蚣,倒是看见了冒烟的尉灵泽。
“你你你你.......”眼看着一道雷电劈了下来,时昭月连忙上前。
尉灵泽大手一扯将她抱住护在身下,“别动。”
劈在他身上的雷电,闷闷发响,尉灵泽却一声未吭。
片刻之后,尉灵泽松开手,“你怎么在这?”
“你为什么帮我挡?”
时昭月可不笨,尉灵泽不会无端端被雷劈的,这雷就劈在自己屋顶,要不是他挡着,劈的就是自己了。
“之前没有拦住你我有责任。”
“不至于吧,用一点点法术都罚。”
尉灵泽有些无奈,“如果只是一点,不会受罚,但你确定只是一点?你散的光亮了半边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了,除非落入凶险之境,如此张扬上边怎么可能不管?况且你还显出元神,还会招来祸端,破坏凡间稳定,怎能不罚?”
“有时候只是一步冲动,引来的也能是千重浪,日后还是谨言慎行,万事稳重些。”
时昭月点点头,“蝴蝶效应嘛,我懂.....下次不会了。”
“回去吧,明日还需赶路。”尉灵泽转身露出背上的伤痕,破开的衣衫染了几丝血迹。
时昭月忽地拉住他,踮起脚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