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柒听了老妪这句话,整个人都身陷沼泽了,内心里泄漏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颤。
只因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前世的事情,跟她小时候听村里老者说过,山里有个炮山王,专门喜欢抢各村各寨内,凡是漂亮的女人,做他的老相好了。
而且,每村每山寨内,最漂亮的那个女人,就是在年满十八岁那年,炮山王专门下山来,接他挑选上的女孩子上山。
林晚柒很小便离开了铁岭镇,铁岭村里的事情她不知道,估计炮山王没有选中她。
不过,在前世的自己,给父亲卖给孙傻子当媳妇儿,却不料又给他那个二叔看上,把她金屋藏娇的收了。
林晚柒正庆幸自己,幸好没有给那炮山王相中了,可她还是难逃林父的诡计,用抵债的方式坑死了她。
被迫嫁给孙傻子,林晚柒这一生,人基本算是废了,孙家人权利大钱势又强大,自己陷入深井,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事还是出意外了。
被人抢亲了,送入孙家庄拜堂成亲,再送入洞房内,给男人转轱辘轴,她全程由人一手操办,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后,趴在她身上转轱辘的男人,她又吓得哆嗦了魂儿。
怎么会是他?天哪!这一辈子逃不掉了,一个禁锢自己梦魇的人!
然后,林晚柒便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看,黎明的天色泛起鱼肚白,天亮了。
村口的池塘边岸上,许多妇女聚集在一起,她们有说有笑的,在洗自己家的衣服。
这时候,一位穿着翠绿色花上衣的妇女,莫约四十来岁左右年纪的女人。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悠悠哉站了起来,然后神秘神秘兮兮的对众人说:
“哎,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在东南方向,有人说在余老头屋里关,发现一簇可怕的鬼火了。”
身边粉蓝衣裳的年轻女子,接过话题说道:“不会吧,余老头家的那地方是最正气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是不是你们都看走眼了呐。”
“哼?最正气的老寡公?你们会相信吗?去年我家男人还碰见他,在镇集上叫妓女了,这种老光棍正气个屁。”
另一个妇女,好像瞧不起那蓝衣女说的话,然后直接就怼她了。
“嘘嘘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们不能这样说别人了。”
另一个白衣女子,也搭把腔调笑道:“嘿嘿嘿,兰花妹子你这是,给我们几人截中你心事了?你急什么眼呀,都是过来人嘛,有需求都是正常事,有啥稀奇的了。”
叫兰花的女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匆匆甩下一句话便走了:“你们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我不跟你们嚼舌头了。”
池塘边岸的码头上,五个妇女变成四个人,她们还待在原地继续嚼别人的舌根。
这里的穷乡村落地,他们忙完农活就聚在村口里嚼别人闲话的舌根,这是她们平时的爱好和寻找刺激的方法。
林晚柒站在村口的榕树下,现在时间还早,刚吃过早饭,那些喜欢集在村口的妇女,此时还没有聚在一起呢。
不过,林晚柒没有兴趣听她们扯八卦,估计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没少让她们扯了吧。
林晚柒只能在苦笑,除了苦笑自己,没有别的解压方法了。
“小柒?你咋这才回来的呀?哎呀,你人现在才回来呢?人都不在村子里哩。”
突然间,在林晚柒正在走心之际,隔壁家的王大娘就跑到自己面前,她看着自己的脸色很疑惑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