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圆良点头应允,夺取马车,朝城内驶去。
百花国都城内,街市人声鼎沸。沈莺莺眼神迷惘,叹息不止。言谈之间,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车上走下三女子,为首者身穿华贵姿袍,沈莺莺一看正是月夕。
街市女子见月夕,皆恭敬行礼。又见月夕径直入一药房,片刻间手拿一包药材上车:“往国君府邸。”
侍女应诺,驾车疾驰而去。渡济听闻言语,命圆良驾车跟随。
国君府邸,一队侍卫手执长矛立于门首,车声响起,卫兵趋步至马车旁。月夕掀开车帘下车,消失于府邸大门。
圆良驱车尾随其后,抵达门前。一卫兵上前阻拦:“何人?”
圆良犹豫不决,若强行闯入,恐招惹麻烦。
“今日特来拜见花神陛下。”
“可有通报?”
“花皇已允我等进入。”
卫兵似有疑虑。渡济掀开车帘,冷声道:“一群宵小之徒,还不让路?”
卫兵心中一惊,急忙喝道:“兄弟们,有人擅自闯入府邸,速速擒拿。”
话音刚落,数十名护卫从四周冲出。渡济身形飘然而起,挥剑将卫兵纷纷击倒。一卫兵惊恐万分,连滚带爬跑进府邸。
大厅内,一名老者正襟危坐,目光锐利,显然是久居高位之人。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旋即恢复常态,静待众人到来。
月夕见沈莺莺,平静而言:"你等终究还是来了?"
沈莺莺心中一惊,见月夕眼中杀气愈发浓重。
“何人赐你等胆量,竟敢擅闯国君府邸?”花皇环视大殿,目光凝于沈莺莺身上。
沈莺莺心中一颤,内心涌起愧疚。
渡济道:“花神,此番前来,正为取你元神。”
花皇瞳孔骤缩,手掌翻转,御林军顿时闯入皇宫,将众人团团围住。
渡济与圆良剑芒如雨,御林军被剑风扫中,鲜血喷涌而出。原来这些御林军皆为闲花野草所化,毫无修为功力,瞬间死伤惨重。
渡济趁胜举起收魂镜,圆良见状亦长剑挥洒,直取花皇咽喉。
月夕眼见父王分身无术,花容失色,惊慌地扑身而前。
"噗嗤"一声,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眼前景象渐行模糊。只听父皇凄厉嘶吼划破云霄,似乎百花国随之一颤。
那长剑刺穿月夕胸膛,眼泪顺着她脸颊滴落。她凝视父王,满含深情与不舍。
沈莺莺呆立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月夕口中鲜血不断喷涌。花皇赶紧上前扶住女儿,眼见女儿身形逐渐蜷缩,于他手中化为一朵娇艳牡丹。
牡丹轻曳,凄美四溢。花瓣骤生,翠叶如玉。
月夕之痛,仿若皆融入花中,瓣瓣含愁,朵朵带泪,似诉月夕短暂一生。
花瓣随风轻鸣,如低沉叹息,悲凉难言。
沈莺莺呆视着那牡丹,眼前如见月夕容颜,但心知月夕已逝,内心犹似被利刃洞穿。
四围空气凝固,万籁俱寂。
花皇恨眼看向沈莺莺:“忘恩负义之徒,枉我女儿救你一命,今日定将你扒皮。”
花皇双眸赤红,右手结印,口中念咒,施展百花国禁术。瞬息间百花国上空乌云密布,雷电交错,半空现出一黑洞来。
百花国,每千年方能诞生一位花神,每位花神须继承血统,方可驾驭百花国禁术。此禁术乃为亡国之时,誓与来犯之敌同归于尽。
众人眉头微蹙,只听见上空传来轰隆之声,一张黑网破云而出,笼罩百花国。
渡济等人无数剑影掠过,仍是无法将黑罩割出缝隙。只见黑罩猛然收缩,形成漩涡,欲将天地包裹。
黑罩中众人呼吸困难,身负沉重压抑感。殿外殿宇被压至倒塌,无数碎石飞射,犹如雨点般坠落,激起满天尘土。
"陛下......"一群花国百姓冲入大殿,恳求花皇收手,不料有人被黑气侵蚀,如附骨之蛆,身体迅速腐烂。
众人惊骇,眼前黑罩若巨兽肆虐,吞噬周遭一切。黑罩之内,暗夜混沌,似有无形大手紧握众人心脏,秦羽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渡济将灵力灌注宝剑,朝黑罩劈去。岂料黑罩内掀起一阵龙卷风,将剑芒吹飞。
狂风几近将大殿掀翻。花皇面带狠厉之色,张口喷出黑色烟雾,犹如毒蛇吐信,向众人扑来。
眼看毫无破解之法,渡济高声喊道:"花皇,你可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