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珍稀药材,灵气所蕴,可炼丹药。
沈莺莺择一株天山雪莲,细观其状,交予圆良。
“此药材虽贵,皆非灵药,真灵丹妙药在此。”
圆良启一瓶罐,有珠发光淡淡,寒气透出。
“此人之精元。红鲤妖所谓丹丸,实为人之精元所炼。”
众人又揭其余瓶罐,见各种皮毛妖丹。
瓷瓶如此之多,不知生灵受害几何?
沈莺莺心若重铅。
“必诛之无遗!”渡济忿然言。
圆良颔首应道:“否则红鱼窟实为鱼妖窟,渔民仍为其噬肉身。”
圆良取瓶中诸妖丹,欲带回宗门呈师父。
四人踏月而归,正值月圆之夜。先闻渔民有言,月圆为红鲤血卵之时。
“哗啦!”水声起,四人举首而望,但见湖面漩涡阵阵。
红鲤浮于水面。
待两红鲤近至,渡济执剑凌空跃起,将两红鲤一剑斩之。
红鲤之血洒于湖面。
渡济变招凌厉,手挥连动,连杀红鱼数十。湖水剧荡,红鲤群涌如潮。
鱼群跃数丈高,漫天红鲤,月下泛血红光,如天罗地网。
渡济面色凝重,一剑明亮,化丈余匹练,追风逐电。
漫天红鲤化血雨落于湖中。
“渡济师兄,速退!”沈莺莺疾呼。
渡济面色大惊:“不妙!”
血雨粘腻,滴地作嗤嗤声。
渡济忆昔年父中腥毒,若沾之,必透四肢百骸。
红鲤涌岸如狂,湖泊鼎沸。
渡济无暇他顾,闪退。
忽有红影从湖底掠出,寻妖铃发出铛铛之声。
沈莺莺心呼不妙,见红鱼一条丈长,鱼鳞猩红,泛森冷寒光。
鱼尾一摆,湖底涌出鱼王,形如鬼魅,瞬现渡济背后,口喷雾气,直袭后心。
沈莺莺投剑而去,顿光华四溢。
鱼王以触须将剑击落。
渡济反身一剑,竟被阻挡,鱼王触须猛甩而来。
怔然间,瞥见一小舟驶此。
秦羽神色仓惶,因刚才争斗,怕师兄不胜,窃得一渔船来。
红鱼环舟而旋,舟遇猛击,秦羽握竿,力制船首。
“砰砰!”又两击,渡济即催灵符:“定!”
真气涌出,空中成圆,圆内红鲤皆为灵符所束,动弹不得。
圆良夺船篙,划水疾去。
鱼王见四人遁去,虽心不甘,然念及鱼群血卵,亦不再追,张口喷雾血一股,覆湖面上空,遮皓皓明月。
渔船疾行,至天际曙色。
岸边农夫见四人狼狈抵岸,惊愕问:“道长何如?”
“借你房屋暂息,天明即去。”
农夫不敢迟疑,遂引人至村东头,草屋滨水而筑。
众人洗去血污,旋即床榻打坐。
片刻外有喧闹声,沈莺莺皱眉:“何事?”
“有人入村。”
四人闻言色微变,展轻功,向村北飞掠。
至村北,见一乞丐,衣不蔽体卧于树下,正被人逐出村落。
乞丐冷然:“勿扰我。”
村民问:“你何人?何故入村,身带恶臭。”
“滚!”乞丐怒叱,周围草皮皆炸开。
村民见势不利,急避。
沈莺莺心疑,欲问乞丐来历。
未料乞丐先言:“贫道至此洞庭湖界,自有要事相告。乡野匹夫,有眼不识泰山,你等曾见红鲤?”
语出众人相顾失色,显然乞丐非其表面。
“道友!”渡济拱手。
乞丐面色稍和:“洞庭湖底,所谓庙宇宫殿,实为百变天罗灯幻景。”
“此灯本为镇湖之宝,然被红鱼邪术所用,唯击碎天罗灯,可解危局。”
沈莺莺恍然,忆起洞庭湖中确有天罗灯,能迷人神智。
渡济道:“既如此,道友愿助一臂之力?”
乞丐淡然道:“实不相瞒,我乃洞庭郡主。我于湖底鱼尾殿中,秘藏令牌一枚,或可助你等。”
言毕乞丐纵身而起,如青烟瞬息无踪。
次日天明初现,旭日东升。众人启程赴洞庭湖畔。
沈莺莺望湖水茫茫。
渡济劝道:“三师妹,洞庭湖浩瀚无边,百姓众多,红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