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那便请君侯亲自下手,能死于君侯手中,末将虽死而无恨!”
吕布看看魏越身上伤疤,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陈宫,为难到极致,半晌都未能说出一语。
“君侯。”
魏续乃魏越之表亲,魏越有难,其人自然也没有坐视的道理。
其人开口劝道。
“昔年在长安、在冀州时,我等皆劫掠过,君侯当时亦在,并不见得是多大过失。”
“况且如今魏越都未劫到什么钱财,便被陈国人扭送至此。”
“君侯若当真因这等小事,就不念我等君臣之谊,众将见之,定然心寒。”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甚觉有理。
其人本就不认为劫掠是什么大罪,只是陈宫一意坚持,其人方才从之。
此刻遂是借势下坡,望向陈宫,把住陈宫臂膀,劝说道。
“公台。”
“魏越这厮随布多年,纵无功劳,亦有苦劳。”
“若是因如此小事,便将其诛杀,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众将也必然心寒啊。”
“下不为例如何?”
此话方落,陈宫尚未开口,高顺便在旁肃容说道。
“君侯。”
“我军投奔梁国,正是寄人篱下。”
“顺从未听过,天下间有到主人家中做客,结果却在主人家中劫掠一番的事情。”
“想昔年在冀州时,君侯御下不严,劫掠了袁将军麾下文武的家眷,因此被袁将军所恨,险些招致杀身之祸。”
“犯下的错误难道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么?”
吕布面色一黑,望向高顺,大为不满。
其人心中无语道。
“我尚未将公台说服,汝这厮怎又冒出添乱?”
高顺为人,清白而固执。
就如眼下,其纵然见到吕布面色不愉,亦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继续开口道。
“兖州势大,近有十郡之地。”
“曹将军麾下众将,亦是良将,不下于我等。”
“我军若想与曹军作战,势必要与郭刺史联合,方才能有一战之力。”
“君侯若是不能严肃军纪,再复冀州故事于梁国,定然会招致郭刺史不满!”
“倘若如此,我军又如何与曹军交战呢?”
顿了顿,高顺满面诚恳道。
“此行之前,君侯已下严令,不准私下劫掠!”
“魏越却视君侯法度于不顾,执意触犯军法,其罪委实当诛。”
“君侯若是将其诛杀,严明军纪,末将绝不会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