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礼双菲睁开眼,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慢慢支起身子坐起来,看着豪华的单人病房有短暂的失神。
手背上贴着打过点滴的胶贴,床头的柜子上放着水杯,她伸手拿起水杯,是温的。
小口喝了水,下床穿鞋准备离开,出门就和正准备进来的南宫泽撞了个正着。
礼双菲本来就身体虚弱,这一下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南宫泽想去扶人,但一手水果一手暖水瓶,一时间腾不开手。
南宫泽连忙把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过去扶住礼双菲的胳膊。
不是亲手触摸到她的胳膊,南宫泽都不敢相信,有人真的可以瘦到皮包骨。
把礼双菲扶回床上,南宫泽去一旁拿了个水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削皮。
南宫泽一边削皮一边声音温和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你严重的营养不良。”
礼双菲低着头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没有说话。
她不敢和南宫泽说话,怕他认出来自己就是那天天台上见到的人,又怕他认不出来。
南宫泽见礼双菲一直不说话,以为她还没有休息好,把削好的水果递给她,站起身对礼双菲笑了下。
“你不用害怕,韵韵去帮你解决你哥哥的事情了。”
这句话成功让礼双菲有了反应,拿着水果的手不自觉握紧,很是紧张的抬头看着南宫泽。
南宫泽看着瘦骨嶙峋的礼双菲,有些心疼,他从小生活在南宫家,虽然家规又多又严格,但一直是富裕生活的状态。
看礼烁的样子,他们家也不像是要苛待一个人才能生活的情况啊!
怎么让这丫头瘦成这样……
南宫泽帮礼双菲垫了背后的枕头,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床头,又替她倒了杯温水,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转身对礼双菲说:“韵韵很快就会回来,你有事情可以告诉她。”
礼双菲还是没有说话,看着被南宫泽放在自己手里的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手心慢慢传递出来。
门被轻轻关上,南宫泽缓步往外面走,没走两步就和正过来的南宫韵遇到了。
南宫韵手里拎着买的粥,看着走出来的南宫泽问:“哥,你怎么出来了,她还没醒吗?”
南宫泽摇头,似有些苦恼说:“她已经醒了,不过好像不是很喜欢和男生待在一起,所以我就出来了。”
南宫韵点了点头:“有可能,毕竟她哥那么对她……对了,哥你有查到她的事情吗?”
“我正要去看,已经查到了,我让他送到家里了。”南宫泽回答。
南宫韵想了想说:“哥,最近有些人心思不正,你小心一点。”
南宫泽笑着揉了揉南宫韵的头,继而又小声的说:“我会的,但是已经有尾巴跟上你了。”
南宫韵不以为然,晃了晃手上拿的粥准备离开:“那我先过去了。”
病房里。
礼双菲一直保持着拿着水杯的姿势,长期在礼烁身边被欺压,她对于事情的反应和周遭环境的反馈明显要比常人慢很多。
手里的水还有些温度,礼双菲并不想放下,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她想多握会儿,离开了这里,就又要回到礼烁身边了……
礼烁比她大三岁,之所以同班的原因是小学的时候,礼烁用妹妹性格孤僻,怕被同学欺负的理由让礼丰国越级转到他的班级。
那时候礼丰国公司小有起色,给学校捐了点钱,学校这边就同意了。
礼双菲没有反抗的权利,她也不敢反抗,会被大哥打,还不让吃饭,不让她进家。
要听大哥的话,这个已经深深刻在礼双菲的骨子里,就算礼双菲慢慢长大,她也不敢做出反抗的事情。
她也曾在被关在屋外,冷风吹的她浑身冻僵的时候想,自己真的是亲生的吗?
这么想,她也问了。
那是她刚上一年级,懂得了一些事情,终于等到了爸爸回家的一天,礼双菲扯着礼丰国的衣服,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疑惑。
礼丰国听到礼双菲的疑问,以为她是在学校听别的小朋友说什么了,揉了揉礼双菲的头发把礼烁叫来,说让礼烁好好带妹妹,不要让妹妹在学校被欺负了。
也是那次,礼双菲知道了,告状是有惩罚的……
尽管那也不算告状,但是礼烁并没有轻易放过礼双菲。
礼丰国每次出门前都是留好钱,大部分在礼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