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肯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一番冠冕堂皇的措辞将方白羽指为海贼。

他要好好折磨这小子一番。

让他知道浪费弗拉肯大人宝贵午休时间的后果。

“咳，小白脸，你......”

“阿，阿龙？！”

弗拉肯话刚开了个头，便被副官有些惊恐的声音所打断。

弗拉肯怒了。

心说你小子还有没有点职场礼仪了。

不知道上司说话的时候应该闭肛么！

正打算继续开口，迟钝的大脑姗姗领会副官喊出的内容。

阿龙？

哪个阿龙？

弗拉肯心中一突，急忙看向第二个包裹。

果然！

一颗血肉模糊的鱼人脑袋躺在地上。

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

这种程度的损伤，单凭悬赏令照片几乎不可能确认身份。

可副官是见过阿龙的。

弗拉肯也见过。

有好几次老鼠上校有事，恶龙海贼团的保护费还是他带人去收的。

那时的阿龙意气风发，长鼻子像利箭一样锋利。

而这颗脑袋上，曾经引以为傲的鼻子消失了。

只留下小半截鼻骨。

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窟窿，里面还残留着不知名的生物组织。

这番惨样，副官能还能认出已经是多亏了双方认识，还有作为鱼人的阿龙辨识度要高过人类的缘故。

弗拉肯心头剧震。

虽然有过贪婪的妄想。

但他可从来没真觉着方白羽的猎物能到这个级别。

尤其，那还是阿龙！

先天体魄超越人类，全东海赏金最高的大海贼阿龙！

这种全支部倾巢而出都没把握战胜的存在。

居然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弗拉肯无法接受，拼命思考着更加“合理”的解释。

比如，这脑袋是捡来的？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弗拉肯心中豁然开朗。

没错，一定是捡来的！

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超级强者杀死阿龙后瞧不上这种千万级别的悬赏。

所以才被这毛头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至于那强者是谁。

经常往返东海探亲的卡普中将就很有可能。

以他的性格，打死这种级别的海贼根本不屑于大肆宣扬。

弗拉肯心中豁然开朗。

自以为掌握真相的他在看向方白羽时，重新露出了掌控一切的姿态。

“好小子，骗人骗到我海军头上来了。

今天本少校心情好放你一马。

赶紧滚！”

价值两千万贝利的头颅让弗拉肯容光焕发。

只需要找个白手套过一遍手，在上下打点一番两千万贝利他最少能吞掉八百万。

八百万，那可是他近十年的工资！

狂喜的同时，看方白羽也顺眼了几分。

难得的大发慈悲决定不计较他冒犯自己的罪责。

可惜，方白羽不这么想。

方白羽一听他这话就明白，对方是不打算给钱了。

贪了自己的钱，还敢让自己滚？

方白羽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今天要是不掀了这个海军支部，他就不姓方！

“特喵的，就不应该跟你们客气。”

方白羽嘀咕了一句，右脚重重落下。

轰！

地面剧震。

大片泥沙飞溅直接掀飞了弗拉肯身后的一众士兵。

上百名海军“精锐”，连一枪都没开就被方白羽一脚秒杀。

随后他身形一闪，来到弗拉肯面前啪就是一个大耳光。

“玛德，老子今天本来心情好本来不想骂人。

你特娘的乌龟王八蛋非要逼老子骂人。

老子特么的从来不说脏话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瘪犊子！”

方白羽越说越气，噼里啪啦一顿大耳光抽的弗拉肯一张脸肿的几乎透明。

没几下皮就破了，从伤口处开始喷血。

方白羽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禁打。

猝不及防之下，手上第一次沾了血。

“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