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终于吃上一顿饱饭了,”林霁伸了个懒腰,和杜衡木含睇二人告别,“你俩回去吧,明天是入学大典,我早上来找你们。”
杜衡从笼屉中拿出几碟温好的点心放在早上的食盒中,递给林霁,他知道林霁晚上喜欢吃零食,之前在林州城里每天晚上都要单留出一份点心,现在林霁住在风箫苑,自己也不在她身边,只能这样提前备着。
与二人分开后,林霁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按照江辞野所说将飞舟召唤出来,脚踩上去便向风箫苑极速飞去。
须臾之间就到了风箫苑,林霁听见院中传来簌簌之声,顺着声音走进院中。
皎洁的月光铺满在庭院的地上,如一汪清水映着当中舞剑人的身影,他足不沾地,衣袂翩跹,如一条银龙上下翻飞,动作利落稳健,剑气所到之处如利刃破空,带动一片片竹叶落下。
林霁看得不禁有些呆愣,江辞野察觉有人,一个闪身,手中的剑直朝她面中而来,林霁还在怔愣间,那来势汹汹的剑气蓦地换了个方向,劈向她身后的竹林。
“哗啦——”竹林倾倒的声音唤回了林霁的神思,她眨了眨眼睛,感叹到:“太帅了吧……”
这可把江辞野乐坏了:“你差点都没命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夸我帅?”
林霁怎么会告诉他,因为自己知道江辞野现在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大师兄,即使他心有戒备,但也不会随意杀人,也正如她所料,江辞野最后还是收手了。
在陌生世界对自己命运的把控全靠自信,林霁不禁有些唾弃自己,看来在这修仙界还是得好好修炼,不然一个凡人怎么和人家会法术的斗。
林霁哒哒哒小跑到江辞野身边,盯着他手里那把剑,繁复的花纹缠绕剑柄,锋利的剑身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白光。
“师兄,你还是剑修啊……”
江辞野手腕一抖,只见那把剑猛然缩小,变成了他平日里手中常拿的那把折扇。
他唰地一下抖开扇子,在身前摇了摇,说:“你师兄我啊,不仅是剑修,还是符修、器修、药修。”
说完就转身坐在院中池塘旁边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
林霁后知后觉,是了,书中的江辞野在剑术一道颇有天赋,而上清学宫的其他课程他也是次次甲等,更别说拜入曜阳宗后专攻剑术,隐隐有勘破剑意,修得剑心的能力,若不是被杜衡后来居上压了一头……
林霁始终想不明白,现在和她朝夕相处的江辞野,是人人追捧的大师兄,是修仙界的天才,他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也尽心尽力地保护,在那一个月里对杜衡也是倾囊相授,只因杜衡跟他提了一句自己想报仇。
并且也从未苛责经常闯祸的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最后会成为反派,单单只是因为嫉妒吗?
林霁坐在江辞野身边,把杜衡给她的食盒也放在石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吃食,全都推到江辞野那边:“师兄,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尝尝?”
江辞野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这明明是杜衡准备的,你怎么好意思揽功。”
“……”林霁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看来江辞野的优点还得再加一条——机智过人。
林霁正了正神色,说:“师兄,你教教我那纸鹤传信的法术呗,昨天说了等我好了就教我,我现在已经好了。”
林霁已经等不及要把自己顺利进入上清学宫的事情告诉林易了,她爹肯定不信平时懒散的女儿竟然真的能通过筛选,这次可得好好在林易面前夸一夸自己,让这老头儿也能在他那些同僚面前长长脸。
出门一月有余,说不想家都是假的,父亲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皇帝交给父亲办的差事有没有顺利办完,如果自己一年以后顺利通过结业考试,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江辞野这次依旧没有答应她,悠悠道:“你现在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怎么能注气结印习得法术?”
林霁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地写信,找时间送到林州城,再让人送到京都了,只是这样一来,就要耽搁好久,京都那里才能收到自己的信了。
江辞野看她很是沮丧,一向活泼快意的脸上都多了几丝愁意,心中不禁也有些不忍,便安慰她说:“明天就是入学典礼,你们领了弟子名牌以后便开始正式学习,待你能稳定地做到清气入体,那时候你就可以尝试一些简单的法术了,这传音术只是个低阶法术,你肯定能学会。”
林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