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各有心事。
建民一路上闷闷不乐,三桃边走边把玩着那个玉佩,小武一脸的兴奋!
“建民哥,以后咱们要干大事儿了,明天咱们就开始请人做赌桌、买麻将、纸牌,凡是能赌的工具,咱都把它们给买回来,然后呢,还要做些板凳啊,椅子啊啥的!”
建民这会儿好像没心思说这生意上的事儿,提不起精神,可是也不能不搭理小武:
“小武,明天咱再商量着来呗?”
小武有些纳闷儿,这拉人头的事儿解决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建民哥闷闷不乐呢?
想起来了?一定是景春给了三桃一个玉佩,建民心里不高兴了!可是也不能老这样啊?三桃姐终究是要嫁人的!建明哥这样一直不舍得撒手,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其实三桃也看出来建民的心思,她没法儿搭茬儿,也没法儿把建民的心事给说出来!这种事,不说出来还好,推迷糊呗?可是一旦说出来那就尴尬了!
见建民不太想说话,三桃接过来话茬:
“小武,明天咱们仨谁也别闲着,让你建明哥去买这些赌具,他比较熟悉这些东西!咱俩把凳子啊?桌子啊啥的都购置齐全了,以后啊,姐就跟着你享福了!”
“你是我姐,跟着我享福是应该的嘛!”
小武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着,他想让建明哥也高兴点儿,尽快的把对三桃姐的感情忘掉,走上正常生活的轨道上!
“建明哥,你说你玩了那么长时间麻将,该成赌神了吧?”
小武和三桃一直说赌啊赌的,建民本来就是个爱赌的人,慢慢的也就把话题唠上了!
“啥赌神不赌神的,我那就是烂赌!唉,要不是我不务正业的只知道赌博,我爹能把我吊到树上给打成那个熊样子吗?”
小武哈哈笑了:
“说起你被打的事儿啊,我现在都觉得好笑!你说你那么大的个子,自己把绳子给抛到树上,那不等于自己把自己给吊起来了?”
“唉,他是我爹!我能有什么法子?打就打呗!现在呀,想让他打他都打不动了!”
小武听着听着,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那老胡的两个儿子们会不会难为自己的父母呢?对了,老胡的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比老胡强不了多少!不行,要尽快的把父母接过来,不能让他们受欺负!
小武就是这样的人,想到什么就必须要去做,并且还等不及的去做,他决定明天就回家去接父母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小武把情况跟建民和三桃都说了一遍,他们俩很支持!
三桃:
“行啊小武,那你赶快回家吧,把那两位老人接过来,你也好安心呐!”
小武笑笑:
“那好,我就走了,这里你们两个就忙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青云市离老家很远,大概有一千多公里。小武晓行夜宿,路上一点儿不敢停留,他思乡心切,关键是思父母心切!
九十年代的汽车,不光颠簸,还迟钝,这一千多公里整整走了四天,把小武急的嘴上都冒起了泡!你说也奇怪,如果不想这些事儿,那倒没什么!该吃吃,该睡睡,该玩儿玩儿,可是一旦想起来,那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终于,这天傍晚他到了家!
走到家门口,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他轻轻的敲了敲院门,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有一个声音在问:
“谁呀?”
小武不敢大声说话:
“我!”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屋里那男人没有听清,又大声问了句:
“谁敲门了?”
小武只得又应了一声:
“我呀!”
那男人走到院门边,把院门打开,正是自己的父亲老高!
父亲打开院门,顿时惊愕了?既高兴又悲伤,内心无五味杂陈!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他紧紧地把小武搂到了怀里,两行浑浊的泪水流了出来。
母亲听到声音也走出屋门,见父亲搂着一个人,她急忙走到跟前,一看是小武?
“我的孩子,你可回来了?把娘担心死了!快进屋说,外面不安全!”
三个人轻轻地关上院门,回到了屋里。
“孩子,这些天你都在哪儿啊?挨饿了吗?没少受苦吧?”
“娘,我在外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