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路上，闻人鹤时不时看向呦呦，他犹豫着要怎么提醒呦呦头上有一颗寄宿草的小花，但有想着可能呦呦另有用处，考虑好久到底应该怎么开口。

呦呦本就是一点就着的性格，再加上闻人鹤并不掩饰的视线，呦呦果不其然的炸毛了：“看什么看，西子那家伙没有在你面前玩过魔法吗？”

老实人闻人鹤回答：“……没有这样玩过，西子姐说她原本的样子就好看，没必要掩饰。”

呦呦白眼：“她还是那么自恋。她没有提起过我吗？”

闻人鹤想了想，如实回答：“大概没有，这么多年挂在嘴边骂……不是，念叨的有一个叫希尔的。”

呦呦叹了口气：“我……就是希尔。”

闻人鹤心下诧异，听西子姐说希尔曾经是闻名于世界的大魔法师，模样俊俏，最重要的是，他和西子姐年龄只相差两岁，怎么会……

“你那是什么眼神？”希尔翻了个白眼，说道：“要不是当年中了奸人暗算，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也是很厉害的。”

两人一边说着，下一个转角一只黑色的猫灵巧的踩着希尔的脚背走了过去。

希尔飞快的起跳，抱住闻人鹤的脖子，腿蜷缩着：“猫……猫啊！救命啊！”

他这一下子不仅吓到了闻人鹤，也吓到了那只黑猫，那猫叫了一声，飞快的跑开了。

闻人鹤:……

希尔:……

街边的马车匆匆掠过，漾起一层薄灰。

因着刚刚的插曲，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一些。希尔向闻人鹤解释了诅咒的存在。

闻人鹤随手捏了个结界，隔绝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他问道：“呦……希尔，你身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类神诅咒，其实已经好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找破解的办法，但是一直们能解决。因为诅咒，我只能待在这个小城里，每天只有几个小时能变成人类。”希尔满不在意的说道，至少这几年他已经习惯这解不掉的诅咒了。

倒不是他喜欢待在这儿，因为他一旦离开这个地方，就会失去人的理智，彻底成为一只仅会吃喝拉撒、只知道出去溜弯快活的狗崽子。

诅咒刚开始时，他的年龄一天天的变小……后来又一天天的长大，除非诅咒解除，他会在和中诅咒时年龄相同的某一天死去。

希尔将脖颈处的黑发撩开，不见外的让闻人鹤看他诅咒的痕迹，脊椎处红色的怪异且狰狞的图案蜿蜒至衣领之中直至再也看不到。

希尔眼眸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多年前西子来看望过我一次，让我喝了一个人的血。自此我的年岁就再也不变化了。不过我也因此不能再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

毕竟离他中了诅咒已经好多年了，在世人的观念里，即使大魔法师希尔年少成名，算算年龄，他也三十出头了。

现如今他顶着一张少年人的脸，说自己是大魔法师希尔，换谁谁信啊？更何况他至今还没有找到给他下诅咒的那个人。这也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虽然大概率那人会因为神咒反噬而死去。

“那应该是顾之涣的血，我父亲，他是吸血鬼。”闻人鹤想了想，答道。

希尔了然，他和西子先前都有来往，只不过后来断了。西子前些年被一只隐匿的吸血鬼给救了，只不过他不知道那瓶血还有这个渊源。

“如果需要拔除诅咒的话，我可以帮忙的。”闻人鹤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白壁虎的牙齿，苦不克雨蛇的牙齿，蓝羽族人的头发……

总归都是些其他人找不到的玩意儿。

希尔叹气： “没用的，他下的类神咒过于阴险，拔咒的阵法里还得有被下过神咒人的血……诅咒过于阴险，没有被下过神咒的人的血，是解不开的……”

单论这一项都是不好找的，中了神咒的人都是不得好死的，并且可遇不可求。

闻人鹤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嘴里喃喃不歇：“血啊，我有啊，他死之前，吐的哪都是……”

希尔见闻人鹤的表情过于哀戚，忙说不打紧的，既然都是出来逛逛，先不说那些伤心事。

就这样，希尔带着闻人鹤在城里转了会儿，买了点卡尔城比较好吃的食物就回了。

回家的路上希尔还嘟囔着：也不知道卢斯那家伙收拾的怎么样了？

家里。

卢斯看着碎成一地的瓷盘无奈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