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宴这句话戳破了她一直以来从没发觉的东西。

那就是，荀宴在她心里，已经排在很多东西后面了。

甚至她很少回应过他的感情。

她对他，似乎更多的是愧疚。

荀宴的执念，是求一个答案吗？

眼前模糊，温凉的指腹抚上她的脸庞，她听见荀宴极其温柔的声音，“哭什么？”

哭？

她哭了？

傅一清低头，一滴泪落到手背上，猛地，像一把刀，豁开了她心底尘封许久的东西。

不是愧疚。

这也是她的执念。

她退位后成为修道者，是因为荀宴啊。

她怕他不入轮回，怕他怨她恨她。

乃至发现轮回的荀宴有得道的机会时，她

她想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晚了。”荀宴像她肚里的蛔虫似的。

“……傅一清，这辈子对我好点。”荀宴拍着她的背，明明是威胁的话，却更像乞求。

“嗯。”傅一清说不出话，老脸都丢尽了，她也不怕了，伸出手就抱住荀宴，埋在他怀里感受着属于自己的温暖。

两人你侬我侬的状况没维持多久，陈警官又找上来了。

“傅大师，方组长他们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傅一清开始头疼了，一度想挂电话。

“睚眦不是在那吗？”

王静姝不是这货的爱人吗？

怎么的，不早点弄清楚这件事，睚眦怎么给王静姝报仇？

电话那头诡异的沉默了一下，陈警官道，“上神说，既然知道是陈家干的好事，那他不如把整个陈家杀了。”

傅一清半天没说出来话，整个人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