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特意感谢谢危对自身的救命恩情,昨晚他冒这么大险,难道说仅仅只是燕临的师父吗?
“燕侯一生争霸,不该被小人陷害。”
燕父看见燕妻子种下的树,想起了小时候的薛定非,他总会护住顽皮的薛定非,可现在真真正正的外甥就站在他跟前,谢危却难以挑明身份。燕侯猜疑谢危身份,不断试探,但随后也明白,也许谢危拥有自己的苦衷。燕临也是觉得谢危对燕家不一般,燕侯说他只需要感激,无需想太多。薛远马上就发觉谢危加入到所有的事情中(当然也是我让落霞去透露的),但他只是个文人墨客并没有权力,仅有皇上的认可,但要是皇上也对他生疑就不一样了。
但是薛远派去盯着燕家的兴武卫,发现燕家随行中的落霞和碧玉,虽落霞诓骗燕侯说是少师的人,但是薛远一调查就发现了,她们背后的我。
“好一个梁家啊!一个燕家不够目前又来个梁家。还明目张胆的掺和燕家之事,看来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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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次出手肯定会成为薛家的眼中刺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是将欲翕之,必故张之,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连续几日谢危都没有前来授课,这天一天比一天凉,离下雪日他杀公仪丞,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悬着。一个文弱书生,甘愿服用豺狼之烈性药,抑制离魂症的发作,舍弃执笔,手执刀刃,刺入敌人胸膛。
明日就要一起休沐出宫回府,公主提议一起去御花园饮茶吃果子。这时应该就会撞见皇上和他一起下棋,姜雪宁被皇上看上,谈话等等。
果然行至廊庭,看见了他和皇上在一起下棋,我走至面前和姜雪宁一起行礼,这次谢危还是望向了我们,因着我和姜雪宁在同一方向,我不知他是还望的姜雪宁还是这次望向了我。行礼之后,我也不拖泥带水的,和其他伴读一起去打闹了。
“喔!谢卿,想必这就是那姜二姑娘吧。”
谢危执棋之手,只有他知道刚刚他将他的目光放到了那个乖张女子身上,他本以为他会因为四年前的救命之恩和对姜雪宁这些日子的了解,于他不同的应该是她,可刚刚他发现并非如此。他第一眼注意的是那有时行为放荡,有时装模作样,有时足智多谋的人。
“正是。”
“当真是位可人啊!想来谢卿已到而立之年,还未婚配,可有佳人之选,可要朕为你赐婚啊。”
谢危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但是姜雪宁还是被召见了,看来谢危望的还是姜雪宁啊,并非是我,想来也是我的这些都是打打闹闹,怎么可能比得过姜雪宁的割腕喂血之恩呢。
张呈退了和姚家的婚事,陈瀛反倒气的不轻,害怕他们又被责怪。陈瀛去见谢危,谈起了张呈的出身,谢危查到张呈和顾春芳交情匪浅并非常用,还叮嘱陈瀛如有张成的任何消息一定要和自身互利互惠。谢危因为上次姜雪宁宫中之事,我带话说无恙,第二天得知是张呈帮忙才解困,所以怀疑张呈也是我的人,所以让剑书查了查,果然查到了我和张呈是师兄妹之事。
这天周寅之突然找上落霞,说了信的事,也表示目前开始要三面都报了,反正都一样,本来就不关心他,只是为同步消息而已,我就告诉落霞转告周寅之。 “行何事我管不着,但违背原则,我必让你尝尝链锁连接头颅五官,看着自己七窍流血而不能自我了断的痛苦。”
我想着我也好久没吃过桃片糕了,该去好好拜访一下我的好少师了。
看着谢府,我又忆起第一次夜闯的场景了,不觉好笑。这还是我第一次正眼瞧谢府,庭院里,不似梁府富丽堂皇,花团锦簇,有一缕长青柏树,两岸鱼池环绕,中有鹅暖石铺就的长廊,处处透着雅致二字,不愧是少师大人啊。
“少师大人这是在等谁啊?学生不请自来,只为学琴,恐本就学艺不精,再荒废了,那不就浪费少师大人的时间了吗?”
狗男人在等姜雪宁是吧。等她来找你,等着吧,你不主动找她,她怎么会主动来找你。
谢危确实在等姜雪宁,可是当来拜访的是梁浅时,也有些意外。
“来了,就拿琴出来,让我仔细瞧瞧你这几日有没有荒废。”
要看是吧,那你就看好了。我把琴拿出来,弹了首十面埋伏给他,不再藏拙。
“余音不绝,绕梁三日都绰绰有余啊。有这等琴艺,是非三日之功可得,看来平日梁姑娘是藏于器中?”谢危听到梁浅起手的第一个弦,就知晓今日不用再听到聒噪之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