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刚入睡,碧玉就叽叽喳喳跑进来说谢危来了。本来觉就没睡好,而且也不想见他。
“不见不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不要打扰我睡好觉,我不醒就不准叫我。”
碧玉只好如实向谢危禀告,谢危当然不罢休,也跟我昨日等姜雪宁一样,就坐在院子里等待,也许是闲来无事,顺便问问。
“你家姑娘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吗?”
碧玉也甚是疑惑,以前姑娘可是从不赖床的啊。
“并不是,好似是那次被狼伤后,就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谢少师,姑娘不是有意为之的,许是昨日累到了,还请不要怪罪。”
“嗯。”
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床。
“哎哟~”
碧玉和落霞听到声响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急忙跑进来。
额。。现在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眼睛左转转,右转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啃~啃~见笑了见笑了。嘿嘿~”
谢危在外抬起的手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才慢慢放下,他也继续回到院中坐下,她现在刚醒,应是衣衫不整,进去实为不妥。
碧玉在给我漱洗的时候,我才得知那个男人一直还在门外等着,可是我目前还有事要处理,实在是没有心思应付。
“碧玉,落霞,你们出去一定要好好应付哈,麻烦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急迫地跟她们交代了一声,就火急火燎地翻窗从后门跑了出去。
出来后我也不急着去张府,他现在应该还在刑部办案,所以我就就近找了一家离张府最近的馄饨摊吃上了馄饨。哎——一天没吃东西,饿死我了都。
可我刚吃完一碗,准备再让老板再添一碗时,我的对面落座了一人。
只见他身着一件灰褐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我还在感叹这谁呀,衣品这般好,抬头一看,我的瞳孔震惊,竟然是谢危。
谢危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霎动着,像一只在日光中受了惊吓的而感到不安的猫头鹰,嘴角还露出一抹很假的微笑。躲着我很好,他老早就派人盯着梁府周围,看你怎么躲的掉。
“又想跑?”
我从谢危的话中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看着旁边盯梢的剑书和刀琴,计算着跟他们打的胜算有多大。
好吧,计算完毕,胜算为零。别说我现在手伤了打不过他们两个,即使是全盛的时候,胜算亦是渺茫。我可是记得原剧中的刀琴是有多厉害的,如果我真打估计连剑书都打不过,我上次能够制住他,那是因为出其不意,他轻敌大意了,毕竟我穿男装,那可是明晃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个女子的。
“不跑。见到先生,怎么可能会跑呀!”
“是吗?那为何明知我在等你,也要翻窗走后门。”
“先生,我们之间的事,可否改日再细细详谈,今日学生真的有要紧事要做。”
我也不在跟他打马哈哈,变为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毕竟真的不太想再有什么误会了。
她在他面前不自称浅浅了?改为学生了,我当真就让她如此厌恶。
“你撒谎,改日你怕是又要逃跑,这次又要跑去哪呢,是不是要跑到我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看见拍桌如此愤怒的谢危,吓了我一跳,我的眉头紧蹙,他这是要干嘛,要大白天就在大街上发疯了吗?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他的病应该没事呀。
“谢居安!我不会跑,我就在这,就在这京都,就在梁府。我只是还没有思虑好该如何面对您,该如何与您相处。我今日确实有事,实在没时间,改日我一定主动上您府上给您赔罪。”
说完我就起身准备走,不能耽搁了,张呈已经回府了,我还有好多事想问问他。可是当我迈脚的时候,刀琴将剑挡在我的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唉~我只好回头看了看谢危,然后摆出一副委屈的嘴脸,谢危才点头让刀琴放我离开。天啊,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张呈见到踏入张府的我并不意外,而且像备好茶点,就等着我上门似的。
“师兄,深夜打扰实在是冒昧。”
“无事,我正好也在等你。”
张呈饮茶的手将茶杯反扣在桌上,然后就将他的目光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