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的居安~这比光称呼谢危的字更直击谢危的内心,本来十分羞愤的想要好好惩罚一下梁浅的,但现在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睡觉吧。”
谢危说完还真的侧身在内侧躺下了,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算了,没怪我就好,还是先好好睡觉吧,想再多目前也是逃不掉的。
获知边疆燕家父子俩举兵消息,平南王非常高兴,与此同时京中也由于谢危的所作所为乱作一团,薛国公请旨去战,顾春芳却认为应该派人去和平谈判。皇上最后命张呈去战地问谢危为什么举兵。
燕家军直取几座城池,谢危请平南王摆宴一场,让大伙一起过节,犒劳一下,并让薛定非来劳碌,平南王痛快同意了。接到谢危写的信,吕显和燕家父子俩不断查询了那几封信,看到了谢危留下的话也是,端午节日,捉平南。
端午节宴上,平南王与众人狂饮,却不知道薛定非早已在下酒菜中下药。可半途,平南王突然令人把我带上来,说当日通州盛衰是因为姜雪宁,要杀了我祭旗。谢危赶忙阻止,平南王依然不肯放了我,要谢危断掉我的一只手,和我断绝来往。实际上平南王对谢危行为心照不宣,这样做其实是为了警示他,别动其他想法。
我也在赌,如果谢危真的像救姜雪宁一样做出自断左手的决定,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果然他没让我失望,谢危毫不犹豫的挑选准备自废一只手。
千钧一发之际,我将挟持我的两个人撂倒,将谢危的匕首夺过,直接刺向我的左手,然后将其拔出。
得亏平南王以为我真的是姜雪宁,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刚绑我来时用了迷魂药,后面谢危来后就没再用过了。
啊——果然好疼,真的好疼啊。
平南王震惊我竟然会武功,而谢危也急忙将疼得腿软的我抱住。
“我已自废一手,从此与他再无瓜葛,还请平南王莫要再为难他。”
“你不是姜雪宁,但是也算歪打正着了,你也确实有魄力。行,本王答应你又何妨,我与他本是父子,也不想与他闹得太僵。”
“梁浅,你还有心情为我求情,你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为什么?我都准备自废一手了,你干嘛还要拦我。”
我用右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我好似从来没有正眼好好观察过他,他的眼神流露的疯狂夹杂着他的心疼,好像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了。
“谢危,你的手是抚琴执笔之手,我的手本来就废了,如今不过是让它废得更有价值而已。”
燕临领人杀上来,平南王大伙却中了迷魂药全身无力,平南王用竭尽全力气用剑刺来,谢危赶忙护着了我,谢危的身上不仅淌着薛家镇血,也有燕家血,燕家左右满门忠烈,他又怎么会是那么的奸险小人。
看到谢危和平南王扭打在一起,我也顾不得疼痛,拿起刚刚废手的匕首,将平南王踢倒,将谢危拉开,眼神突的变的狠冽,直接翻身将我的膝盖重重砸在平南王身上,然后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膛,狠狠搅动。
我的手被废,虽然我知道我现实手肯定是好的,但是架不住疼啊,而且平南王刚刚打谢危那几下可不轻,那不得找点场子回来。
迅速燕临便到了,虽然我将他们拉开了,谢危还是受了不小的伤,吐了血晕了过去。
获知京中信息,燕父决定马上奏书一封击杀平南王的奏章,绝不让薛国公再为他们扣起遮阳帽。
在营帐中,碧玉一直捧着我的手哭个不停。
“姑娘……姑娘,呜呜呜,对不起,我又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
军医用了麻沸散我到感觉不到痛了,还好,可是这碧玉从我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哭的我脑袋疼,而落霞就跪在地上,让我责罚她。
“这次不怪你,是我自己支开你们的呀!傻丫头。”
“可是,姑娘,你的手,以后可怎么办啊!你是那么喜欢习武,以后怕是再也提不起重物了。”
“啧,这就更不用担心啦,这手以后可以好好休息了,再说有什么事不还有你和落霞吗?别哭啦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喔,就不可爱了。还有落霞别跪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都不听,我现在还病着呢,难道你就要趁着我打不过你的时候造反啊。你们俩我重来都是当作亲姐妹看待的,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如此规矩,我上次就说过,这次刚好手伤了,我刚好有理由向先生说说你和刀琴的事了,也正好看看刀琴对你的看法。”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