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灵哪里知道师兄竟今日在众人面前做了这么一出?
她更不知道师兄所说可以帮她的法子竟是去浔南做他的雍王妃,她若知道,那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对于她说的这些,贺良倒是并不怀疑。
原来那浔南国的雍王殿下是灵儿的师兄。
“昨日你二人在一处?那他可有向你提起今日之事?”贺良问道。
贺九灵顿时语塞,这个……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求师兄帮忙的吧?
无奈,她只好摇摇头:“我发誓,我不知!”
她这副模样,贺良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浔南此次来访,表面上是以求结盟,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浔南王向来野心勃勃,如今将手伸到了自己女儿头上,恐怕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雍王今日明显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好在被容钰搅了局,看来这桩婚事务必要尽快促成。
当二人回到贺府的时候,已近深夜,贺府上下几乎已经全部就寝,只有贺九灵房中还泛着一丝光亮。
推门而入,看着坐在那里正在玩弄烛台上火苗的贺秋庭,贺九灵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看着她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贺秋庭终于迫不及待问道:“如何?今日可确定了联姻人选?”
贺九灵白了他一眼:“与你有关?如此八卦?”
贺秋庭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可以八卦的机会,继续问道:“快说说,今日有何趣事?”
贺九灵却在又饮下一杯茶后忽然盯着他,明显一副要把它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你为何不早说与我赐婚之人是容钰?”
她突如其来的一问,贺秋庭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自己和她还是不是双胞胎了?走了这么几年,如今她在想什么,他是搞不懂了!况且……
“你给我机会了吗?”贺秋庭也是真的委屈,每每一说起婚约的事她就像个炮仗一样,何时轮上他说对方是谁了?
贺九一琢磨,也是,她一听到赐婚二字便早已头脑发热,任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们也确实三番五次提醒过她赐婚对象,是她自己拒绝听下去,也是第一时间反抗赐婚这件事。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再次看向贺秋庭,方才那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早已烟消云散,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好吧,这次便原谅你。”
“什么什么?什么就原谅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她这么一说,贺秋庭瞬间有几分恼火,说的那是什么话?他有什么错?
贺九灵便又多挤出一些笑意,冲他道:“好哥哥,咱不提这事了,还得劳烦你再帮我个忙。”
她,又称他为哥哥了!该死的,他还就吃这一套!
贺秋庭立即将方才那什么原不原谅的抛在脑后,自家妹妹,还说那些做什么?
“何事?”
“我需要些东西和一些药材,你帮我去寻寻。”说着贺九灵便去桌上执起笔写了起来。
将所需材料全部写齐全,她才将宣纸折了几折交予贺秋庭,叮嘱他务必全部寻到。
也是时候该为容钰研制那些药了。
容钰为她默默做了那么多,几次受伤都是为了她,而她却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