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独自躺在床上:“魏城,你说他是朕的儿子?”
魏城心中大骇,这陛下咋又问他,他一阉人,怎敢枉议皇家血脉。
“程辞呢?”
一身黑衣的程辞出现在南宫烈面前:“启禀陛下,柳氏曾和骠骑大将军来往甚密,他们也是宾州旧识识。”
“丽妃生产过程可有异样?”南宫烈急切的追问。
“娘娘生产,并无异样,娘娘生下一双儿女,就是三皇子和鸾珠公主,从怀孕到生产太医院所有记载均无异样,属下也查了当年接生的产婆和伺候娘娘的宫婢。”
“产婆和接生婆可有异常行为?”南宫烈继续追问。
“回陛下,产婆和接生婆皆为太医院挑选的老练稳重的医者,并无异常行为。在丽妃娘娘生产过程中,他们都严格按照规程操作,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那丽妃生产后,可有说过什么异常的话?”南宫烈眉头紧皱,深感此事颇为可疑。
“娘娘生产后,曾对奴婢说了一句,‘孩子怎么这么黑’,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异常言语。”
“黑?”南宫烈的眼神闪烁着疑惑,“难道是与孩子肤色有关?”
“属下猜测,或许是因为鸾珠公主的肤色与丽妃生产时所预期的不符,所以才会引起丽妃的疑惑。”
“此事暂时不要声张,我会亲自去查阅太医院的档案,调查此事。”南宫烈神色严肃,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是,属下遵命。”
南宫烈陷入了深思,他不禁想起丽妃生产时的那一幕,他在门外等候按说没人那么大胆,可柳氏的为人他也清楚,难道是为了给顾景坤拼一条活路?可他们上断头台时,柳氏为什么说过顾景坤的身世问题,心中疑虑重重。
“魏城,那日在断头台,柳氏可有什么异样?”
“老奴听说那日将军夫人一直大喊着要见陛下。”
难道她那日想告诉自己那孩子的身世,可后来为什么又不说?
南宫烈决定亲自调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确保皇室血脉的纯正。
暂时只能派人盯着,还不能动他,但也要防止更多的顾家军投靠他,还要继续清剿不服者,彻底收编顾家军。
唉,现在也没精力动他,先解决炎国和羽国吧。
程辞跪在秦王南宫翼脚下:“属下已按王爷吩咐回禀陛下,求王爷让属下见一见她,属下只是想看一看她的伤势如何了。”
南宫翼站起来扶起程辞,假惺惺地说:“程护卫,你多心了,本王看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照顾戚姑娘,再说我秦王府这么多护卫,你还不放心戚姑娘嘛,我让姜太医,一直小心看护着呢,你就放心吧。”
“有王爷在,程辞定然放心,属下就想看看她。”
“来人,快带程护卫去看戚姑娘,你们可要仔细点,万不能怠慢了戚姑娘。”
“是,王爷。”管家领着程辞往内院走去。
南宫翼看着走远的程辞,哼,居然是个情种,就怕人没软肋啊,有软肋就好。现在还不是动顾景坤的时候,太子才是最大的劲敌,没有了太子,他才能成为最可能的那个人。
顾景坤即便真是丽妃之子又如何?就凭一张嘴就说是皇室血脉?哼,想的太简单了。
只要不是皇子,敢抢那个位置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永远是逆贼。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就不可能超过他这个素有贤名的秦王。
夜晚,月光柔和的洒在王府的庭院里,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氛围。繁星点点,映衬着这古老的庭院,仿佛诉说着不尽的历史沧桑。
管家带着程辞沿着青石板路穿过庭院,枝头的夜莺轻声歌唱,伴随着偶尔响起的虫鸣,显得格外动听。院子里挂着几盏宫灯,随风摇曳,为这夜色增添了一丝暖意。
程辞来到戚姑娘的厢房前,他轻轻推开门。只见房内烛光摇曳,那位美丽的女子端坐在案几前,正专心致志地读书。她眼神专注,脸庞映照在烛光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程辞轻声走到她身边,她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程辞哥哥你来了。”
程辞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伤还没完全恢复,怎么又看书了?”
“我无聊嘛,再说我喜欢医书,王妃送来了这么多医书给我,我当然要抓紧看了。再说我也没有一直看呀。”女孩撒娇道。
程辞无奈一笑,宠溺的说:“好,你开心就好。”
“程辞哥